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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就见焕睿一阵咳嗽,一侧头,嘴里的苦汤尽数吐了出来。
杨云纵又气又急,也不知道兄弟是存心不吃药还是胃里难过,脸色稍变,珞琪已经止住他劝道:“这中药本就未必能去烧,五弟的棒伤有毒,是要揉发出来的。”
驳斥声未停,一阵脚步声传来,忠儿进来哭笑不得道:“老爷吩咐,南安郡王爷下江南,经停青石滩驿听闻咱们府里大爷在朝鲜国英名远播,五爷十三岁少年进了秀才是远近的神童,点了名要一见。
老爷允了,要咱们大爷明早就带了五爷去青石滩拜见南安郡王爷去。”
珞琪不等忠儿说完就驳斥道:“没见五爷挨了板子都爬不起来,如何行走?”
忠儿挠头道:“老爷还吩咐,南安郡王福晋是少奶奶相识的,要少奶奶同去拜谒。”
9芳心犹卷怯春寒
晚间,珞琪喊了碧痕来陪她睡。
碧痕跪在床边整理床帐幔子,贴身浅黄色小衫,豆绿色纱裤勾勒出身材逐渐的丰满,珞琪才发现那个跟了她形影不离的小丫头不知不觉中长成了人,灭了灯躺到珞琪身边,月光洒在脸上,那鸭蛋儿一般的面颊让珞琪都爱得想拧一把。
想到丈夫不日就要将碧痕收房,珞琪心里反生出些不自在。
凭何男人就该三妻四妾,女人就需独守空闺?
碧痕凑在她枕边嗔怪道:“小姐也忒的胆大了,打什么诳语不好,单要编派碧痕和姑爷。
姑爷是个正经人不说,单是这一下午,小姐妹们都偷偷来问碧痕,如何就能骗得姑爷和人家好的,羞得人家脸都没地方摆了。”
见珞琪只是咯咯地笑,似是在取笑她又似是自鸣得意,碧痕更是羞红了脸道:“小姐,亏您还有心思笑。
四喜还凑在人家耳朵根儿偷偷问,问……”
碧痕那羞怯怯的小模样还真是逗人,珞琪眼中闪过慧黠的光,抿了唇诡笑问:“问些什么?”
“四喜问……四喜道,既然同姑爷上了床好过,问咱们姑爷下面那东西是长是短。”
“啐!”
珞琪羞恼地才要骂,忽然脸一红,眸光流转,凑近碧痕道:“改天你自己去试试就都分晓了。”
羞得碧痕挥了小粉拳同珞琪打闹,忽听窗根儿咳嗽一声,传来丈夫的低声:“珞琪,你可还收有那个西洋的什么丹药,去寒热的。”
珞琪同碧痕顿时羞得满颊通红,也不知道刚才的闺中密语被丈夫偷听去多少,反是碧痕羞得“哎呀”
一声用被子蒙了头,珞琪忙贴到窗边隔着窗屉,对了外面丈夫的影子答道:“稍候,这就取给你。”
一边踢踢缩在被里的碧痕道:“小蹄子,装死呢,快去给你姑爷取药去。”
碧痕这才一骨碌起身,趿了绣花鞋下床,亮了灯去外间。
珞琪贴在窗边问:“五弟的伤还是不大好?”
屋外只是“嗯”
了一声。
珞琪本想说去书房看看,又一想,深更半夜跑去小叔叔的房里,不定又被人如何议论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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