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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齐也不知自己跪了多久,记忆中锦煦帝从不曾如此惩罚他。
那里锦煦帝不停叫内官之首范总管叫了各种不同的人物进来,有太医、有泾阳都城玄武神宫的执事们,也有国内掌握神君典籍的太学生。
换了几批人来,也是束手无策。
锦煦帝最后竟然还把闫斌的老父亲叫了来,问他有关这个神器,到底闫家还有什么机密。
老闫颤颤巍巍,拿出一本祖宗传下的密录,说是历代使用该神器的记录。
翻阅这本记录,三百年间,使用数量也就寥寥几次。
唯一有一次使用在擎午年间,是因皇室内讧,那代神守加入了反对帝王的一方,闫家护卫在皇帝授权下对神守使用了该物。
神守中了神器的诅咒,神力全封,后来还是归位的玄武神君最后处决了他。
看到此处记录,锦煦帝长叹一声,说这次恐我皇室脱不了干系,既然如此,还不如早日请出神君求他惩罚。
他示意晟齐不用在跪在那里,和大皇子一起坐到自己身边。
锦煦帝言:“终是朕要寻找神君一事引起,如果神君现身要怪罪,朕自会言明”
。
晟齐说:“父皇不要太担心,这个祸是我闯下的,我真的不知道辔铳神器是皇家用来防守玄武神守的。
应与父皇无关,如果神君要追究责任,我一并承担便是了。”
那里锦煦帝听他说了,安慰他道:“我们皇族毕竟是玄武大神的后代,虽然后世神君的肉身来自凡胎,但终究是一脉相承,不会有太大事情。
既然无法补偿,不如早点请出神君来定夺。”
锦煦帝打发范总管布置祗项国神帐,他们皇家父子三人要祈求神君现身。
晟齐离开父皇的大帐前去沐浴更衣,王公公早已等在帐外,一见二皇子出来,王公公立即扶住他,回了自己营帐。
王公公偷偷说,他见闫斌被范总管的手下押了出来,也唯恐皇上追责二皇子,一路跟随,却发现闫斌虽然被囚在营帐,但不是关押,过了不久,他边看到范总管的人从囚禁闫斌的营帐传了闫斌的父亲前去问话。
王公公派相熟的人打听,竟然发现闫斌真不是被关押。
晟齐说自己也觉得这次事情不简单,问王公公是否觉得这几日的事情有不妥之处。
王公公说了三点不合常规之处,一是锦煦帝从来没有让闫斌跟从过其他人;二是,多年到尹漓行宫围猎也从未听说过御前护卫请了神器出行的;三就是昨日清晨捕获的戟蛮村流民原来就是闫斌底下人抓获,他竟然没有报告御前,反而来便宜二皇子晟齐。
晟齐问王公公是否锦煦帝早就知道覃麟儿身份,锦煦帝想逼玄武神君现身,又不想自己得罪神君。
王公公看看二皇子,不敢回答的样子。
晟齐心下十分不满,他想不通的是父皇为什么拿他去做这个棋子,而不是晟毕。
后来又安慰自己,说可能大皇子决断能力不如自己,到时候还没有想覃家牧场开拔就要去锦煦帝那里回话,锦煦帝想想这个祸还是要自己来闯。
其实晟齐心中忐忑,玄武神君终是逾百年未有现身人间,这世神君别说年龄、相貌是何脾气,根本都无从知晓,万一他震怒之下,自己便可能倾覆了性命。
但想到君王既然拿他做挡箭牌,自己活着又有何趣,心下惨然,想真死在神君之手也就罢了。
不过翻来覆尽还有疑惑,他问王公公,皇上是哪里消息竟然能一举得知神守在蕖予,如得知神守现身何不想办法接近,而是要他带闫斌去使神器。
而最让他们不解的是,如果覃麟儿真是玄武神君的神守,定能一早勘破他们前去牧场找人的事情,为何还呆在那里,引诱他们前去攻击,特别是引诱闫斌使出神器。
两人苦苦思索,没有答案。
正说着,那边锦煦帝已经传话两名皇子随他去祭拜神君,祷告神君出现。
晟齐还是有些惶恐,正在磨磨蹭蹭,锦煦帝那里已经二传与他。
他才走进神帐。
神帐是祗项国君每次出行在军营中必要设立的帐篷,用以祷告和祭祀玄武神君。
祗项国是当世大国,国君出行更是奢靡无度。
唯有营中神帐,按照当年玄武大神设立的旧例,帐中四周只点了几只蜡烛,正中供奉一座玄武神君的像,神龛下面,锦煦帝和大皇子晟毕已经跪在了那里。
神帐里面此时除了这皇家父子三个人,不能有他人。
今日唯一不同的就是,锦煦帝让内官们把覃麟儿移到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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