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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黎从门口进来,见到端木睱悟正坐在殿中,看似一团迷乱,范黎说:“陛下,怎么回事,老奴在门口见神守捂着右脸跑出门外,匆忙上了轿子。”
锦煦帝这才有点醒过来:“朕又和他吵了一架,捂着脸干嘛,哭了么?”
范黎走过去捡起地上匕首,突然大叫一声:“陛下,不好,匕首上有血,这是您伤了还是神守伤了?”
锦煦帝立即走过去一瞧,果然匕首上带着血痕:“刚才朕扔过去,大概是划伤了子颜的脸!
你快叫人跟着去看看。”
第二天锦煦帝总算是上了朝,朝堂上众臣见他回来,一股脑儿堆起无数事情。
可是端木睱悟哪有心情听他们聒噪:昨日晚间,章文那里来报,说刚才子颜回了卧房,就锁上了门。
章文见他袍上带血,就叫来了于炳他们。
哪知这神宫中人一靠近后院,子颜便用神力封了院门,师兄们在门口唤他,怎么也不肯答应,这才给范黎这里报了讯,说今日肯定不会上朝。
锦煦帝听下面朝臣刚刚吵了一个段落,就对他们言自己还是不适,匆匆结束早朝,直奔神宫而去。
于炳他们三个都在子颜书房,此时也不知道子颜到底伤在哪里,见了锦煦帝刚叩了头便问陛下,昨晚寝宫发生何事。
锦煦帝头上冒了汗,想自己这辈子何曾回答过这么难的问题,想了半天,就挤了一句话出来:“他那柄匕首伤了他右脸。”
刚说完这话,就见子颜三个师兄像是如临大敌,突然紧张起来,于炳回道:“陛下,可否让我们看下匕首?”
锦煦帝不知他们何意,示意范黎拿出那柄匕首。
遥宁子拿在手上,和两位师兄说:“真是大神的原力,这下好了,他自己用那修复之力也复不了原。”
“遥宁子,你说什么朕不明白?不是玄武神力可以修复一切吗?朕听子颜说过,他如果自己有伤也可以用这神力恢复,怎么你说不能复原。”
遥宁子回答:“陛下,这匕首上他自己注入的是来自玄武大神的原力,这神力造成的伤痕很难修复,尤其是他自己把最强的那股攻击力放入匕首。
如今他自己受伤,不要说是用玄武的修复之力从外面修复还是他自己从里面修复伤痕,总是会有痕迹留下。
他自己最重就是颜面,所以才把自己锁在房中,不予我们说话。
臣不知昨日子颜竟是怎么,要想到去自残。”
锦煦帝刚想说不是自残,是自己无心之过,就看到一边范黎对着他拼命地摇着头,想着自己要是招认,今日这子颜三个师兄哪里还管他是不是君王,总会问他先讨了这笔债,只能自己岔开这个话题:“朕见子颜遇险时,一直不惜性命,就是脸上留点疤而已,怎么会如此害怕这个。”
于炳回到:“陛下不知啊,我们小师弟什么都不在乎,就在乎他自己这张脸,所以刚才遥宁子说着,我也觉着奇怪,怎么可能伤了他自己那处。”
“不是子颜自己划的,是朕不小心把匕首扔出去时,大约划到了他的脸。”
锦煦帝心中终是不安,听了于炳这么说,满心难过,想到你们要怎么怪朕都行。
皇帝这样说,遥宁子三人皆是无奈之相,到底那时发生何事,如何好问。
倒是锦煦帝又说:“昨日之事是朕不是,你们既如此说,想是朕现在进去见子颜,也必是不肯见朕。
他回神宫已有半日,是否一直关着门,连内官都没进去?”
“是,章公公一早拿了热水和早点过去,敲了门,也没人应。
倒是见不是我们,把神力撤了。
可是等我们到的后院,还没走近,便又把门封了起来。”
于炳答道。
锦煦帝叫范黎跟着章文到后面试试:“快到午膳时分了,再不吃可要饿着,范黎你和章文过去,就说朕在前面,他要朕道歉,朕便进去,他要是还在发脾气,劝他还是先开了门,让伺候的人进去。”
可是范黎走到后面院门,还没开口说陛下之事,就听里面卧房里扔了件东西到门口,把范黎吓得掉头就走,留下章文还在那门口劝子颜开门,好让他们进去整理。
锦煦帝听了范黎所说,也没生气,回头就和于炳他们说道:“终究是朕不好,想他气过了也就算了,偏又是你们说这伤好不了,唉,真是要好不了可怎么办?看他那么生气,估计是伤得不轻,又不肯让我们看!”
遥宁子劝陛下:“这伤要是复不了原,也没什么,等半个月后师父到了京城,也就解决了。
只是这半个月,师弟肯定是躲着不肯见人。”
“神君能治好?要是这样,你们叫章文在门口多劝劝他,他恐怕你们用法术冲进门去,所以才用神力封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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