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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3页）

你真有运气。

新奥尔良是--&ot;

库珀没有回答就走了过去。

他们为什么不能让他一个人安静会儿？这是他对所有人的唯一要求，但他们总爱多管闲事，经常来打扰他。

库珀的同事决心冲破他那不可思议的沉默，弄清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这已经成了办公室的一项工作。

&ot;丹，你准备为星期五晚上的聚会做点什么贡献……&ot;

&ot;丹，如果你还没有结婚，我和萨拉可认识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ot;

难道他们看不出他不需要任何人--不喜欢任何人吗？

&ot;来吧，就喝一杯……&ot;

但是丹尼尔&iddot;库珀知道这会导致什么后果。

一个头脑简单的酒鬼可能会去参加聚会，参加聚会可能会交朋友，交朋友可能会说真话。

这太危险了。

丹尼尔&iddot;库珀整天提心吊胆，惟恐哪天有人能了解到他的过去。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这是一句骗人的话。

往事是永远不会被人遗忘的。

每隔两三年就有一家专门登载社会丑闻的报刊揭露出一件昔日丑闻，此后，丹尼尔&iddot;库珀就会一连几天不露面。

这几天是他唯一喝得酩酊大醉的时候。

丹尼尔&iddot;库珀可能会整天缠住一位精神病医生诉说他的苦闷，但他决不会向任何人谈论他的过去。

他从那过去很久的可怕日子里保存下来的唯一物证，是一张已经褪色发黄的剪报，它被稳妥地锁在他的房间里，永远不会被人发现。

每隔一段时间，他就象赎罪似的把它看上一遍，虽然这篇报道的每一个字都已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中。

他每天至少洗三次澡，但还是有不洁之感。

他深信地狱和地狱火之说，他认为，他只有在世上多多从善才能赎罪。

他曾打算参加纽约市的刑警队，当他由于身高矮了四英寸而未能通过体检时，他成了一名私人侦探。

他把自己看做是一名追捕无视法律者的猎人。

他是上帝的复仇者，他要把上帝的愤怒施加在作恶者的头上。

这是他立功赎罪、争取永生的唯一道路。

他想知道在他赶上飞机以前，是否还有时间冲个澡。

※　　　　　　　　　※　　　　　　　　　※

丹尼尔&iddot;库珀的第一站是新奥尔良。

他在这个城市住了五天，离开前，他已知道了他所需要知道的关于乔&iddot;罗马诺、安东尼&iddot;奥萨蒂、佩里&iddot;波普和亨利&iddot;劳伦斯法官的一切。

库珀阅读了审判特蕾西&iddot;惠特里的母亲自杀的经过。

他跟奥托&iddot;施米特谈了话，弄清了惠特里公司的被劫真相。

会见这些人的时候，丹尼尔&iddot;库珀未做任何记录，但他能一字不差的复述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

他百分之九十九肯定，特蕾西&iddot;惠特里是冤枉的，但对丹尼尔&iddot;库珀来说，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他飞到费城，跟特蕾西&iddot;惠特里所在银行的副行长克拉伦斯德斯蒙德谈了话。

查尔斯&iddot;斯坦厄普拒绝与他见面。

现在，当库珀看着坐在他对面的这个女人时，他百分之百地相信她和这起盗画事件毫无关系。

至此，他也准备好了写报告的一切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