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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我糊涂的,差点把送上门来的好物给浪费了呢!”
鬼脸说着,谭文昊就觉脖子上也是一紧,“瞧瞧,哥们这张脸还真是不错,虽然跟那女人一比要差了些。
不过男人嘛,长成这样也算是上品了。”
谭文昊没有了回嘴的余地,他只觉得渐渐喘不过起来,受不自觉地摸向脑后,搁在束发的缎带上,上边有隐隐的符咒流转。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到底解还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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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茶餐厅,程徽下意识地回头。
只见那妖媚和尚还是和往日一样,将全身的重量放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轻蔑的味道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正在对视间,程徽突然觉得一阵微弱阴风扑面而来。
定睛一看,迎面走来的中年男子脂肪过剩的脖子上附着一只巴掌大的附生魃。
就在中年男子跟她擦身而过的一瞬,附生魃忽然惨叫一声,这才发现了程徽的存在,一只溜圆的眼睛因为惊恐瞪得极大。
不过也只是一瞬,男子身上的魃就化成了一缕淡淡的青烟,很快就在明亮的阳光下变得透明。
程徽眯起眼睛抬头看了眼那眼亮得晃眼的太阳。
虽然是春天,可中午的阳光依旧毒得很只瞄了两眼就觉得眼花得不行了。
她轻嗤一声收回目光,弹了弹手指上残余的灰烬,“真是嚣张。”
不到百年的道行也敢中午出来晃,最近的鬼道果然太乱了么?
“下手真狠呢,姐姐拿它撒气呢?”
软糯得叫人酥到骨子里的声音从身后飘来,程徽只当没听见。
只见和尚不知何时换了身袈裟,拖着根差不多有人高的锡杖,大大咧咧地从她身边越过,很快就消失在大太阳底下。
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注意到消失的和尚。
朝和尚消失的方向看了许久,程徽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掌,温暖的,带着健康的红润,在普通不过的样子。
可是,自己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不管是谁,这种问题往深了想都能让人变态。
程徽深明此理,很快便收了心思。
回到家中,已过了两点。
可平常这时该在学校的袁北却赫然坐在她房间里翻着那堆书。
程徽也出声,就这么静静站在门边。
拿着古汉语词典痛苦地嚼着文言文的袁北忽然觉得有股视线落在他身上,好熟悉的压迫感,他尴尬地笑着抬起头来,小声喊了声:“徽姐,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越说声音越没有底气,最后化作一阵心虚的干笑。
“徽姐我错了,不该随便进你房间。”
见程徽只是看他,一点反应也没有,袁北更觉不安。
一路垂在头走到她跟前站定,像个做错了事等着挨骂的孩子。
“你身上带着什么?”
程徽没理会他的认错,反而皱着眉在他身上扫视起来。
“啊?”
袁北一愣,跟着她的目光也把自己上上下下打量一遍。
“你藏了什么东西?这么臭!”
程徽说着还夸张地捂住了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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