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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空气，水，风，这个世界有哪里能让我存在？

为什么要有阳光，让我知道自己还活着？他不明白，他努力抬首抵抗，结果只让阳光眩了目，身体不受控制，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可以贡献？

晕眩间仿佛看见阳光分成七色，渐渐迷了眼，身体重心开始不稳。

他不想倒下，他不要结束。

从不相信神明，因为它从来没有拯救任何人，所以自己不会求它。

像溺水者般，他在失去意识前捉住了支撑物，虽然无法改变失去意识的事实。

鼬冷眼看向捉着他的手瘫落地面的人，一个生命气息薄弱，却异常逞强的人。

“鼬，我们还要到赶路。

你怎么还捡这样一个小鬼？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善良了？”

粗犷的声音线带着重重的不奈和倜侃。

这是哪里？君麻吕意图冲破黑暗。

“事情不急，他比你看到的有趣。”

传进耳内的声音淡然无波，平静得仿佛世上没有任何事能动摇他。

这样的人让君麻吕忍不住想看他，张目后看一只手，漆黑涂满指甲，那是一个拥有冰冷眼神的人，跟他的声音很配。

“喂，小子！

你叫什么？”

灰脸庞尖牙的大叔在旁边叫嚣。

君麻吕仿佛听不见别人的话，让他在意的是这个人，年龄绝不比自己长多少，但那双眼却让他移不开目光。

“你这小鬼。”

要不是鼬阻止，鬼鲛早就砍人了。

“你的身体很有趣。”

他知道……

“但也损耗得差不多了。”

是的，已经没有用了……身体已经没有利用价值。

“很拼命，这一点挺像。”

那只手覆上君额头，微凉的感觉，仿佛抽走所有疲劳。

君麻吕不知道他从自己身上看到了谁，像？像谁？为什么要用这种语气说话，仿佛抚触珍惜的宝物那样轻柔。

“够了，走吧。”

鼬唤上鬼鲛往外头走。

门要阖上了，就在最后一线缝隙中，他忍不住回答：“君麻吕。”

不知道他听见没有……接触已经结束。

君麻吕？鼬把感情藏进眼睛深处，但这个名字他记住了。

被独自留下，君麻吕突然笑了，无法歇止，嫣红血花零零星星散落被单上，他止不住，含胡不清地说，不知道说给谁听：“不能想，我要贡献出自己，没错……最后的时间也只能给大蛇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