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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歌忽然拉住楚念的手,微笑地看着她,却对田罚说:“如果我是小肚鸡肠的人,我根本就不会来参加婚礼。
田谷主,你莫不是把本座当成心胸狭窄之人?”
“这……并不是。”
田罚想要解释,奈何儿子总是想要干涉他。
田子谦这个气啊!
还能不能愉快的进屋了?父亲为什么要针对柳长歌?就因为他没当上盟主吗?“父亲,别解释了。”
“放肆。”
田罚瞪了他一眼,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好啦!
本座不是来看你们父子之间怎样不和。”
柳长歌瞥了田子谦一眼。
从头到尾,他都在沉默。
曾经那么张狂的一个人,却在她面前低声下气,她实在想不通。
楚凌峰出来打圆场:“盟主,田谷主,还是进屋再说吧。”
柳长歌被众星捧月般的簇拥进了正堂,她坐在高高的主座上,这个座位是楚凌峰的。
他今时却坐在下首。
其实她不想摆架子,但是田家父子在这,她还就想摆一摆。
陈明哲和燕绍分别立在长歌左右,时不时地对视一眼。
各自心中都在惊叹,原来公主也有威风凛凛的时候啊。
看刚才那田罚的嘴脸,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再者,公主什么时候成了武林盟主了?在踏进凌峰堡的那一刹,铺天盖地的恭敬拜喝声赶得上皇帝上朝了。
凌峰堡数百属下以及堕云谷的数十名下属,无一不对柳长歌进献最恭敬之礼。
柳长歌把玩折扇,挑眉问:“成亲之日定在三天之后?”
楚凌峰和田罚双双应道:“是。”
柳长歌看着扇面上的山水,余光瞟到楚念心不在焉的样子。
看来事情,并非她想象中那样顺利啊。
“如此,你们两个都快当亲家的人了,就别那么拘谨。
将成亲事宜的流程当面决定一下吧。
让我这个没经验的人,也听一听,凑一凑热闹。”
他们当然不会拘谨,因为楚凌峰和田罚的关系,非一般情意可比。
柳长歌似乎听到了这句话,但是在场者,谁都没有开口。
好熟悉的声音……柳长歌的目光微微一顿,眸敛暗光。
那一丝青绿,她永远都忘不了,是他!
这几天她可谓是享尽齐人之福,此齐人之福非彼齐人之福。
她慵姿随意的仰躺在柔软的草地里,天是蓝的,眼是黑的。
而那幅如诗如画般的景象,却完美而又清晰地印刻在她漆黑如墨般的双眸里。
水一样的流动,雅韵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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