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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没听清,正要阮氏竹再重复一遍,阮氏竹立刻接着用更清楚的声音说:“他刚开始的时候很大方,给钱给的很快,但是自从买了马场,开销变多,他就总是拖着不给我钱,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他人很怪,”
阮氏竹皱着眉,“我看他钱包里明明有那么多张卡,但就是跟我说没钱没钱,本来平时的脾气就够招烦的了——老板,我是不是不该这么说?”
阮氏竹说完后巷子里忽而变得很安静,小孩从巷尾飞快地跑过去,足音也只是回荡了短暂的几秒,男人上下地打量他,眼神逐渐由怀疑转为轻蔑。
“钱嘛,最不是问题的事了,你跟我再讲讲……”
男人边摸口袋,结果掏遍口袋,都没有找到他要找的钱包,惊叫出声,“欸?我钱包呢?”
他贴身的口袋空空如也,阮氏竹静静地看着他找,到最后他像是为自己找补似的,扯了扯嘴角,对阮氏竹说:“可能是落旅馆里了。”
阮氏竹十分信任地点头,听他又说:“我找他是因为他也欠了我的钱,追债,你懂吧?”
“我懂,老板,”
他露出为难的表情,“就是他可能已经在找我了。”
男人想了个办法:“这样,晚上你有空没有?我们还在这个地方见面,你要多少钱都好商量,前提是你把他在越南发生过的所有事情、说过的话全部告诉我。”
“需要我把他人也带过来吗?”
“这不用,你要是把他护照再偷过来,我给你加倍。”
“那好吧,老板,”
阮氏竹说,往巷子口走去,“老板你一定要信守承诺,我们晚上见。”
走出宅巷,阮氏竹一眼便在莲雾树下看见了罗邱淇。
罗邱淇背对着他,弯腰和卖冰棍的商贩说话,光线从树冠里穿过,将满树的红色莲雾照得发亮,落下一地形状不规则的光斑。
阮氏竹知道身后有人正在注视着他,没有犹豫地走到罗邱淇身边,抬手触碰罗邱淇的手臂:“罗邱淇。”
“你去哪里了?”
罗邱淇转过身,把他拉到荫凉处,“我找遍了整条街,差点以为你被人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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