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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三个人都是各自吃各自的早饭,旁边时不时有马场的员工过来和罗邱淇打招呼,各个脸上笑嘻嘻的,不像是会契守员工守则的,也可能是罗邱淇本身没有老板架子,连柯英纵都敢没轻没重地说闲话。
吃过饭,阮氏竹站起来收拾好餐盘,主动问柯英纵:“你现在有空找给我吗?”
柯英纵愣了愣,看向罗邱淇:“我好像……”
“他没空,”
罗邱淇放下竹筷,“你干什么去?”
阮氏竹解释道:“出去走走,熟悉地形。”
“上班时间外出,扣一周的工资,”
罗邱淇后背靠着椅子,仰视阮氏竹,却给阮氏竹无形施加了压力,“说实话。”
阮氏竹只好说:“我的行李还在招待所里。”
“招待所在哪?”
阮氏竹报了个位置,罗邱淇凭借自己对香港的熟悉,快速判断到那个招待所离马场有些远,开车的话最快,搭地铁和巴士都不顺路。
“什么时候回来?”
他问。
“午饭之前。”
阮氏竹说。
罗邱淇看样子是不想理阮氏竹了,阮氏竹静静地看了他几秒,转而问柯英纵:“现在还有哪里能买到五年前的报纸?”
柯英纵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自己,结巴了两声:“你问这个干什么?五年前的报纸我估摸着全香港都难买,当然了,除非有人有收藏报纸的怪癖——比如我。”
柯英纵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昂首挺胸,仿佛觉得很自豪。
“你可以借我看一下吗?我明天还给你。”
阮氏竹便问他,眼神怪真挚的。
柯英纵说了可以,但他这个人特别嘴碎,尤其打听到了自家老板的秘密,自来熟之外还有点不依不饶的意味。
“你是当年的劫匪啊,”
柯英纵开玩笑道,“不过你劫走阿淇,得靠色诱吧。”
罗邱淇无动于衷,只有阮氏竹听了这句话,离开食堂时若有所思地回了下头。
阮氏竹来了香港一个月,一直住在深水埗一家粉面馆楼上的招待所,住金为日结,如果消失超过二十四小时,巨额押金一概不退,后来重新出现要续住还得另付定金,他略算了算,昨天下午两点出的门,现在才八点多一点,到那儿不会超过十点,押金一定能要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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