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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ldo;不是有意的呀，又不是有意的！

&rdo;自知闯祸的阿钟双手护头，任凭金山劈头盖脸打上来。

&ldo;没完了吗？&rdo;阿德见金山又下脚踢人，上前拖开阿钟不满地说。

&ldo;今夜里，要有一点点事，就找他算账！

&rdo;红衣女孩身边的小姑娘为金山抱不平。

大家都知道，看见蛇，尤其是死蛇，不能说人名，否则必有祸事上身。

夜里，死蛇找上门来的事，又不是没听说过。

阿钟号哭着离群而去。

一个小小孩独自一人翘着屁股，在乱砖堆里翻寻什么。

哭着跑过来的阿钟飞起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小小孩一个狗吃屎，一脸泥爬起来，扎着两只脏手，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路&ldo;姆妈来呀，姆妈来呀&rdo;，跟在同样哭天抹泪的阿钟后面离开湖岸。

死蛇随着水草起伏不定。

阿德见独自站在一边的红衣女孩眼神忧郁，脸色发白，他心里很不好受。

&ldo;叫绰号行不？&rdo;有人问。

&ldo;那也不行！

&rdo;哈松权威地说。

&ldo;白皮头，这蛇咋死的？&rdo;泉福不无得意地问哈松。

&ldo;矮佬佬，你说说看！

&rdo;哈松也很得意地向一个矮小的男孩投去一眼，嗓门高高地说。

夕阳，铜锣似的，又大又圆，彤红彤红落在湖对岸。

红衣女孩一声不出，兀自面湖而立。

晚霞打在红衣女孩的前胸后背，她全身笼罩在一片炫目的红光之中。

阿德听着他们怪腔怪调地胡乱称呼，觉得真他妈的滑稽，也很恶心。

又不是你们弄杀的，怕个屁！

&ldo;我叫卞德青，住藕河街四十七号！

&rdo;阿德脑子一热就这么说了。

&ldo;你傻了哇，你傻了哇！

&rdo;住阿德对门的玲玲凶悍地摇着他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