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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这样的才不是宝具（第1页）

入夜的久远寺宅邸之中，没有灯光的走廊上只有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堪堪起到照明效果，寂静了好一会儿之后，走廊边的窗户被缓缓地打开来——为了不发出声响，来人的动作慢得吓人，仅仅是推开窗户这个动作，就花了整整一分多钟，不过也拜此缓慢的动作，窗户几乎没有一点声响地被打开了。

确认了走廊上没有人，推开窗户的人这才翻入窗内，那是一个十分娇小的身影，双脚如同猫一般轻柔地踏上地板后，她这才无声地松了口气，扛着肩膀上的一个毫无生机的男性尸体，慢慢地朝着通往二楼的楼梯走了过去。

“这么晚了，久远寺姐姐应该不会还醒着吧？”

来人正是被少女操控着身体的间桐樱，看到少女如此小心翼翼地样子，间桐樱忍不住在身体里轻声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少女这副不想被久远寺有珠发现的动作，让间桐樱有点不能理解。

“魔术师的习性千奇百怪，所以还是小心为妙。”

间桐樱到底还是太年轻，少女已经是身经百战，见得多了，自然不会放松警惕——偷偷离开久远寺宅邸，还在外猎杀了一个死徒，这件事往小了说，是在清理坏人，往大了说，就是杀心太重，在没能彻底搞清楚久远寺有珠对这种事情的看法之前，任何可能导致间桐樱被赶出去的可能性，都要尽力避免。

在心里回答了间桐樱的问题，少女操纵着这具小小的身体将已经没了生机的尸体搬运到了二楼的自己的房间里——说没有生机，也不甚准确，因为即使已经被刺穿了脑袋，失去了思考能力，但这死徒的身体居然还能一直维持着细微的温度和下意识的轻微颤动，这说明这具死徒的身体，居然还保留着极为微弱的本能。

——到底是以生命力著称的物种。

将门窗关死，少女这才微微松了口气，间桐樱在二楼的房间，距离久远寺有珠在一楼的房间还是相距了好一段距离的，只要不惹出什么太大的动静，就算是普通的说话声也不会引起对方注意的。

“这就是死徒啊……看起来和人类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呢……”

之前在外面的夜色中看不太清楚，现在在房间的灯光之下，间桐樱这才透过少女此刻的视野，看到了这具已经无法行动的死徒的尸体——是一个中年男人，虽然略显凌乱，但是依然能依稀感觉到这个中年男人身上的一丝贵族气，和远坂时臣相当相似。

“死徒的身体恢复能力极强，所以调查一下总是好的，说不定能从他身上找到死徒恢复能力的秘密，将你已经被破坏得差不多的魔术回路修好。”

操纵着间桐樱的身体，少女半蹲下来，伸手摁了摁这具死徒尸体的右手腕，然后又摸了下他的胸口，脉搏和心跳倒是已经没有了，但是肌肤隔了这么久依然有点体温，生命力着实吓人。

“不过……”

看到少女使用着自己的身体，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摆弄着躺在地上已经开始有点僵硬的尸体，间桐樱在心底里幽幽地叹了口气，“berserker你……刚才在战斗的一瞬间，变得好冷酷啊，对你来说，杀人这种事情，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吗？”

“杀人啊……”

少女伸手翻开这个死徒尸体的眼皮，看了一眼已经涣散的瞳孔，心知这个死徒虽然身体依然略带微妙的生机，但是思想上已经彻底死掉了，口中微微一叹，低声回答着间桐樱的问题，“并不是啊，如果真要说的话，我实际上还没怎么尝试过杀人的滋味呢。”

“那你刚才……”

间桐樱有些不解，少女刚才在面对死徒的时候，那毫不犹豫地下死手的动作，让还是小孩的她吓了一跳，尽管在间桐家的虫库里面受到了无数非人的待遇，已经让她有些思想僵硬，但是在最近变得越来越正常的生活中，她的思想也开始渐渐活络了起来，猛然又见到这么残酷的一面，也难免被吓到。

“与其说是习惯杀人，不如说是因为太多的死亡，而导致我对生命看得极为淡漠了呢。”

少女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心里也颇不是滋味，在翻弄了好一会儿这具尸体之后，她站起身来，“看来这具死徒的尸体，以我现在的水平，也只能停留在‘生命力极强’的理解上面了。”

“那怎么办？”

间桐樱和少女的视野是共享的，通过少女此刻的视线看着地上的死徒尸体，她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虽然嘴里不说，但是她实际上还是很希望自己能调整好自己身体中的魔术回路的，尤其是在已经拥有了少女这个servant，已经确认被卷入了圣杯战争的时候，她不希望自己的身体成为拖累少女的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