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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2页）

店主似乎有些疑心，不过还是吩咐穆柱：&ldo;你陪姚仵作上去。

&rdo;

穆柱点点头，在前面引路，上了楼。

楼上过道不宽，勉强容两人并行。

穆柱引着瓣儿三人走向左边过道，绕过左廊，来到前排房间。

楼上房间门都开着，并没有一个客人。

来到前排左数第六间房门前，穆柱停住了脚，侧身请瓣儿三人进去。

瓣儿临进那门时，忽然有些生畏。

这无头尸案虽有些血腥，但哥哥这几年查过不少这样的血案，她听多了，也就不再怕惧。

这两天反复思索这案子，心里时常会想象无头尸体的情景，也只是略微有些不适。

此刻，真的站到凶间门前，要走进去时，才发觉自己这是生平第一次走进凶案实境，一阵寒意扑面而来。

她屏了屏气，迈步走了进去。

房间不大，中间摆着张乌木大方桌，至少可以坐八人，配了四把乌木椅子，桌边椅角都雕着梅花镂空花样，很是雅致。

门边一张乌木小柜，里面沿墙还摆着四把乌木椅子备用。

此外，便不剩多少余地。

面街两扇大窗户，窗格上也是梅花镂空图样，漆得乌亮，窗纸也干净。

三面墙上，只要够得到的地方，都写满了墨字诗词，行楷糙书都有，应该是来店里的文人墨客们所留。

瓣儿回头看池了了，见她盯着桌椅，眼中悲惧闪动。

瓣儿忙伸手握住她的手，池了了涩然一笑，回握了一下。

姚禾走到桌子和窗子中间，指着地上说：&ldo;尸首当时就在这里。

&rdo;

瓣儿走了过去，见那条窄道只比一肩略宽，她左右看看，抬手推开了窗户，下面是街道，对面也是一座两层楼房，底层是一间衣履店，上面可能是住家，一个中年妇人正从左边一扇窗户里探出半截身子，手里扯着件衫子，正要晾到外面的横杆上。

她回头问站在门边发呆的穆柱：&ldo;穆大哥，那天你最后进来时，窗户是开着还是关着？&rdo;

穆柱皱着眉想了想：&ldo;似乎是开着的。

&rdo;

池了了道：&ldo;那天已经开春，中午太阳又大，很暖和，曹喜把窗户打开了，说把闷气晒掉。

&rdo;

瓣儿点点头，但随即想：那天他若是有心杀人，恐怕不会去开窗户，开了又得关，何必多此一举？

她存下这个疑问，又问穆柱：&ldo;你进来时，桌椅是什么样子？&rdo;

穆柱又想了想，才慢慢开口道：&ldo;桌子……没动，还是原样，左右两张椅子……因那两位公子坐过，又出去过一次，所以搬开了些……靠门这张……原是了了姑娘坐的，但……我进来时，曹公子坐在那里……&rdo;

&ldo;他们出去过一次？&rdo;

&ldo;嗯……是下楼去解手……我正给那边客人端了菜出来，他们在我前面下的楼。

&rdo;

瓣儿发觉穆柱说话极小心，像是生怕说错一个字。

给这种凶案作旁证，谁都会怕，但穆柱除了这一般的怕以外，似乎另外还在怕些什么。

但她一时看不透，便随着穆柱，也放慢了语速：&ldo;他们两个……是一起去解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