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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rdo;本来立在一旁低垂着头的宫人，听见太子妃的问话，立刻上前一步恭敬应道。

&ldo;嗯。

&rdo;卓惊凡淡淡地应了一声，倚靠在软榻上，对着茯苓招招手，茯苓随即极有眼色的递上茶盏。

他轻轻地啜了一口茶，又将茶盏递了回去，茯苓恭敬接过，放回案几上后，才开口问道：&ldo;太子妃是否要先沐浴？&rdo;

&ldo;也好，备水。

&rdo;卓惊凡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茯苓则是吩咐下去，让宫人们去准备太子妃沐浴要用的热水。

&ldo;太子妃明日不见清平郡夫人也好，奴婢瞧着，清平郡夫人定又是为了二娘子的事而来。

&rdo;趁着宫人退下准备热水时，茯苓凑到卓惊凡身边悄声说道。

&ldo;哦？你如何能肯定？&rdo;卓惊凡没有睁眼，顺着茯苓的话问了出来。

&ldo;上次清平郡夫人进宫，话里话外不断提起二娘子，就想着您主动提出要见见二娘子，这样二娘子也好名正言顺的入宫。

&rdo;茯苓有些忿忿不平地说道。

卓惊凡微微挑了挑眉，在心里琢磨着茯苓的话。

这几日他已经从茯苓的口中套出不少消息，其中一条便是茯苓是他在未入宫前的婢女，从小就跟在他的身边服侍。

起初他还担心会被茯苓看出破绽，发现他不是身体原主，后来见茯苓不仅没有怀疑他，反而双手合十不断谢谢各路神佛，让太子妃脱胎换骨，变得强硬许多。

卓惊凡观察许久，确定茯苓真的因为他的改变而感到欣慰，这才敢放心地用她。

如今见茯苓主动提起清平郡夫人，再加上有个二娘子，让卓惊凡的心里有了不少猜想，他抿了抿唇，试探地说道：&ldo;再怎么说她也是母亲。

&rdo;

&ldo;太子妃宽厚，您把她当母亲，她却没有真的拿您当儿子，否则当初又怎么会狠心把您送入东宫？&rdo;茯苓跪坐在太子妃面前，咬牙轻声说道。

&ldo;噤声！

&rdo;卓惊凡倏地睁眼，瞪了茯苓一眼。

这个茯苓什么都好，就是那张嘴有些口无遮拦，什么都敢往外倒，这话要是被人听去了，旁人只会道他这个太子妃当得心不甘情不愿。

茯苓被他一瞪，缩了缩肩膀，低下头不敢再出声。

&ldo;如今不比在府里，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还要我教你么？在东宫这两年来，你就没学到一些教训？&rdo;卓惊凡坐直了身，揉揉眉心低声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