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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无法逾越的山（第3页）

真真一莽夫，蛟龙困不得，定海眼见他一步，一步，一步，怒擎钧天一路斩将过来，一指倏出——

婆罗摩诃指。

方殷一般，一指点出，锐金指——

指风相交，一拍两散：“波！”

人已近前，定海拍出一掌，迦叶印月掌。

方殷亦然，方寸掌。

双掌交击，无声无息，方殷退一步。

定海退半步。

其后就是，定海指、掌、爪、拳、腿、肘、膝，种种，诸般绝技迭出，方殷一般，见招拆招，高接低挡，竟也不遑相让，又是半斤八两——

其间度佛点化的龙，狂舞悖作威肆，首尾动处圆转如意，已将二人盘于其间：“夺夺夺夺夺夺夺！”

声是连成一线，浑如雨打芭蕉，灵根是铁木之心，只不伤定海分毫——

人不疯魔，棍亦疯魔，是为真疯魔。

现下，也当真个说上一个“服”

字了，这样的哑僧定海，这样的疯魔棍法，竟也奈何不得方殷：“方殷！

方殷！

方殷！

方殷！”

呼声起，真心的：“方殷！

方殷！

方殷！

方殷！”

战至此，已然足以值得方殷骄傲，战至此，定海终有一丝赞赏之色：“小子！”

只一跃，轻轻巧巧，浑似跳出三界外：“留神！”

下一刻。

人们终于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疯魔棍法。

定海化身疯魔。

度佛化身疯魔。

人，与棍，二者之间再无一丝联系，定海是定海，拳打脚踢！

度佛是度佛，横扫竖击！

如有无形之手，冥冥之中执棒，人是人，棒是棒！

恰似方殷持剑，在与两个定海战斗，左支右绌，腹背受敌——

手忙脚乱，登时不敌！

当得那棒，便就抵不得这人，抵得这人，便就当不得那棒，棒似疯龙人似疯虎，真疯魔！

真正神乎其技，人人叹为观止，当年仁剑隐儒就曾败于此节，而此时的定海老僧一身修为犹甚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