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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3页)

&ldo;我总以为你比我聪明,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傻?&rdo;方灯抹了一把脸,&ldo;我们不一样。

我前面只有一条路,而且我习惯在这条路上走到黑。

就算没有遇见你,难道我待在我爸那种人身边,或者从孤儿院走出去,就能成为飞出ji窝的凤凰?你有好得多的选择,我愿用我的明天和你换,这太值了!

&rdo;

&ldo;值不值不是你说了算!

如果你是我,你会心安理得?&rdo;

&ldo;那你说,把你换成我,你会不会拼出一切替我争取,让我快乐?&rdo;

傅镜殊阖上眼睛流泪,极其艰难地才说出几个字,&ldo;可我怎么会快乐?&rdo;

方灯上前几步,慢慢把额头贴在他的胸前。

&ldo;你就想,当我为你去做一件事的时候,我是快乐的。

这样你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rdo;

傅镜殊咬紧牙道:&ldo;方灯,你怎么就学不会多爱自己一点,你不爱你自己,谁来爱你?&rdo;

方灯在他怀里抬起头来,怔怔地问:&ldo;你呢?&rdo;

&ldo;我?我给过你什么?又能给你什么?人人都只有一颗心,自顾尚且不暇,只有你那么傻。

没有一个人值得你这样去做……&rdo;

&ldo;总有人是比较傻的。

&rdo;方灯挤出一丁点笑容,&ldo;要不小狐狸怎么会把心掏给石狐呢?小七,我……&rdo;

傅镜殊伸手触碰她披散下来的长发,心中一恸,喃喃道:&ldo;我知道,我知道,其实我一直都是明白的。

&rdo;

他低头用苍白的唇去吻方灯湿漉漉的头发、眉眼,然后他们都尝到了眼泪咸涩的滋味。

方灯紧紧抱着傅镜殊,感觉他尚在身边的心跳。

一时间也分辨不出周身是冰凉的,还是火热的,此刻供他们依偎的是地狱,还是天堂。

他说她是另一个自己,没错,他们本来就该是一体的,虽然方灯知道,她是他身上背光的那个角落,虽然她也知道,他做这些,更多的是出于怜悯‐‐她已经掏空了心,他愿意去温暖剩余的那个空dàngdàng的躯壳。

可是对于她而言,一切依然是那么好。

当小狐狸把心放进石狐胸膛时,想必是和她一样快乐的吧。

朦胧中,她听到他的声音在耳边。

&ldo;方灯,对不起……&rdo;

领养手续果然办得如陆宁海所说的一样顺利。

方灯离开瓜荫洲那天也下着雨,一如她上岛的时候。

她没什么行李,一只手就可以应付,可她的&ldo;养父&rdo;执意为她提着那个小小的箱子。

上一班渡轮刚走,下一班还没来。

陆宁海见方灯话很少,以为她对这个生活过的地方心存眷恋,便安慰道:&ldo;以后你有时间还是可以经常回来看看的。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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