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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2页）

&esp;&esp;她先是下课后不去晚自习去打小时工，又或者是当家教，就算是这样她也无法偿还越来越高的债务。

有一瞬间她都想卖了白昧送给她们彼此的藏书，因为是收藏本，价格毕竟高，可是这是她送给自己的书啊，上面还有彼此的批语她还是放弃了——也许我可以去借学生贷。

她这样想着。

&esp;&esp;天台。

&esp;&esp;秋风瑟瑟。

&esp;&esp;“你最近怎么回事？都不和我聊天了。”

张北海靠着栏杆上，看着旁边靠坐着休息的姜日暮。

&esp;&esp;姜日暮很累，她闭着眼，鼻腔发出点声音，“没有，最近比较忙。”

&esp;&esp;张北海从未如此无措，她只能察觉到最近姜日暮最近越来越疏离她，越来越陌生。

&esp;&esp;“啊，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不想跟我玩了。”

她讪笑。

&esp;&esp;姜日暮没有做什么表情来回答她，她太累了，每天晚上没什么时间睡觉，她还得去医院照顾她妈。

&esp;&esp;张北海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样子，那种疏离的感觉再次浮现，她心里有一种慌燥感，害怕自己的预感会成真。

&esp;&esp;她不知道该怎么做，用什么话题拉进彼此，她开始心慌急躁，甚至破罐子破摔。

&esp;&esp;她突然和她曾经嗤之以鼻的歇斯底里的oga没有任何的区别，她就像是个快要彻底癫狂的疯子一样，没有安全感的质问姜日暮：“你现在是不是讨厌我了？故意说什么很累来拒绝和我说话，我知道，我没有文化，我比不上你们这群文艺青年。

我知道，我和你们都没有共同话语，参与不进你们的话题。

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大意见可是，可是——”

&esp;&esp;姜日暮睁开眼，疑惑地打断了她：“你都在说什么，”

她疲惫的叹口气，“没有，我没有讨厌你，我只是，太累了。”

&esp;&esp;“那就好，其实之前也不是我去偏见，而是、而是、我也不想瞒你了，实话和你说了吧，我的oga母亲就是个妓女，她在我有意识起我就看见过她每晚带了不同的人来床上”

她好像受到了很大的童年创伤，像是惧怕姜日暮嫌弃她一样，不停快速地说话、回忆，看着让人可怜。

&esp;&esp;“我从小就没有朋友，街上的人都嫌弃我是妓女的孩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就算附和他们也没有用。

那个女人后面善心大发，我们的班主任，她和他睡了，所以我才读上了这个学校。

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真的，我没有骗你，你是我这一辈子第一个朋友。”

她的思绪有些混乱，只是无意义的重复着这些词。

&esp;&esp;姜日暮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再像之前那样去安慰张北海，她的脑子里还是在想自己的母亲，连同着叁个月之后的高考。

&esp;&esp;“你、你！”

姜日暮打断了张北海的重复，她们的压力都太大了，她握住了她的手，“停下，我知道，你也是我的朋友，我也是真心的，冷静点好吗。”

她眨眼，试图和张北海对视，“好了，我和你说吧，我妈进医院了，癌症，我现在要钱给她治疗。”

&esp;&esp;张北海此刻才算是冷静下来，她愣了一下，“那你还好吗？”

&esp;&esp;姜日暮连微笑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勉强抽抽嘴角，“就那样吧，我知道你自身难保，所以我就没和你说。”

&esp;&esp;“那你可以和白昧说啊，她一看就是个富家子女。”

&esp;&esp;“算了吧，”

姜日暮苦笑了一下，“毕竟是恋爱对象，还是给自己一个面子好了，用感情来获得金钱也太卑鄙了吧？”

&esp;&esp;“可是你又不是故意的！”

张北海有些激动，“你现在在危机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