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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华美,年少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美好中的最美好,是小姑娘的笑声。
黄莺出谷的清脆,高山清泉的甘甜。
这一笑,为炎炎夏日抚起凉风,凭添清爽。
樵夫们虽然五大三粗,却也懂得小姑娘已对黑衣少年动了春心,顿时随声大笑。
有人凑热闹的笑问:“小妹子,他怎么知道你甜?”
在路边摆茶摊儿做生意,又生得俏皮,少不了每天都被男人调笑。
她早就习以为常,自有应对的办法。
提了一壶刚烧好的热水,为樵夫们添茶,对那寻笑的樵夫瞪了一眼,没好气的问:“茶水解不解渴?”
她一生气,红润的脸蛋儿更加俊俏,看得樵夫眼长,顺口搭音:“解渴。”
添完茶,却不离去,再问樵夫:“你怎么知道解渴?”
樵夫一愣,不明白她的意思,只好直接做答:“因为我喝了呀。”
对樵夫撇嘴一笑,小姑娘提着茶壶转身离去了。
樵夫皱眉不解,临桌的秀才品茶失笑,坐在他旁边的书童虽然年少,但耳濡目染,也多少读了些学问,在品过小姑娘的话中意时,更是暗赞这小姑娘机灵,毫不遮掩的笑出声来。
闻到笑声,樵夫侧头,书童做了个鬼脸,笑说:“你们喝了茶水,就知道茶水解渴,那位黑少爷要不是吃到了姐姐的哪里,又怎么会知道她甜?”
谜题被道破,樵夫立即哄笑。
兰衫小姑娘纤眉微皱,跑来给秀才添水,埋怨书童:“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学人家顺口搭音调戏女人,长大了还得了吗?”
埋怨过他后,她脸上却终于忍不住了,飞红的俏笑。
书童也不甘示弱,吐舌对小姑娘说:“姐姐怪罪的好没道理,被人家吃到甜头的又不是我,怎么说我不学好呢?”
被他噎的语塞,小姑娘憋红了脸,抽出腰间的白布帕子,作势抽打了书童的头一下,又转身跑开了。
茶客们更是欢笑,卸去了许多赶脚的疲惫,就连那对江湖客的脸上也不免露出笑意。
只有黑无常低头不语,也不再抬头看她。
只想喝了这碗茶水,修养一下真气,立即启程赶往东海。
她的眼角始终装着黑无常,只盼他能多瞧自己几眼,却见他无动于衷,似乎对自己无情。
心底涌起寂寞,嘴角挂上委屈。
煮茶爷爷见孙女儿被男人们调笑,实在不成体统,便板起脸来,重重的咳了一声,高声说:“乖孙,问问爷儿们还需要添点什么吗?如果不再添了,就凭爷儿们赏几个钱吧。”
话音一出,众人会意,纷纷自身上掏出银钱,放在桌面上,等着小姑娘来收。
黑无常自丰都城出来的匆忙,身上不曾带着散碎银两与铜板,只好从腰间的钱囊里摸出一小块碎金锭,放在桌上。
在山野间的小茶摊上,有人用金子会账,实属罕见。
先前小姑娘与黑无常之间那无中生有的桃事,已被茶客们作笑,他们本就多看了黑无常几眼,此时见他从钱囊里摸出金子放在桌上,更是多注意了他几分。
收了秀才的铜板,小姑娘正要走向樵夫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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