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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站在他身后,取下连帽衫,深红眼眸翻滚着暗沉的云雾,他露出极为诡异又温柔的笑容。
“boss,我回来了。”
老人慢慢回头看向他:“啊,是——”
青年笑意愈深,“樱桃白兰地,您忠实的仆从秋山奏。”
……
秋山奏像个小尾巴似的一路跟着安室透回到他的公寓。
站在公寓门口的时候,安室透回头看向他,青年正好奇地拿手指轻轻摩梭公寓雪白的外墙,还拿指节敲了两下,趴上去听声音。
安室透毫不掩饰他的嫌弃,“你在干什么?”
“哦,我在判断你的公寓够不够大。”
青年放下手臂,乖乖地站好了,“我怕我住进去会挤到你。”
“我没说要收留你。”
安室透冷冷淡淡地说。
秋山奏笑了下,血红的眸光轻轻闪烁,站姿愈发乖巧,“可是我一路跟着你回来,你都没赶我走。”
他倒是想赶,赶得走吗?
“波本,你人真好。”
秋山奏温柔地说:“我喜欢……”
“可以了。”
安室透不想被恶心到,连忙打断他。
打开门,秋山奏跟进去,学着安室透的动作步骤换好拖鞋、脱下外套,挂上衣架。
又被安室透领着在餐桌前坐下。
安室透的公寓确实不大,一间起居室、一间卧室、一个卫生间、一个厨房,再加一个阳台就是全部了。
秋山奏把他脑袋上插的花——全是回来的路上从路边掐下来的——一根根拔下来,收拢好,又把餐桌上倒扣的一只玻璃杯放正,把花插进去。
高高低低、或艳或淡地搭配好,献宝似的冲安室透扬了扬下巴。
安室透嫌麻烦地蹙了蹙眉,翻出家里养花剩下的营养液倒进玻璃杯里,“这个玻璃杯可是绝版的纪念品,你竟然就这么把它当花瓶用了。”
秋山奏听了这话瞪大眼睛,啧啧称奇地端起花瓶来回瞅了瞅,又抬起眼睛看向安室透,“对不起——咕——”
他摸摸肚子,继续盯着安室透看,“饿了。”
他难道是什么保姆吗?饿了看他干嘛?安室透简直想踹那个决定回别墅找秋山奏的自己一脚。
是生活还不够辛苦吗,非要给自己带个大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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