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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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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茴听得脊背凉飕飕的，忽然听到&ldo;吱哑&rdo;一声，门开了道fèng，一个黑乎乎的人头卡在门fèng里，她尖叫一声，突地跳起来，一只手从背后搭上她的肩膀，她魂飞魄散地逃到墙边，心&ldo;砰砰砰&rdo;地狂跳不止，四肢也无力地发寒发软，平静下来后，才看见许诺野蛮地把向晴推到在地上，原来刚刚那只手是向晴的。

她定了定神，心惊胆战地瞄向门fèng，那里什么都没有，又是一阵恐慌。

许诺把向晴赶到角落里，拍了拍双手，才走过来拉住她的手，安抚道：&ldo;别怕，那是附近的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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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茴为自己的胆小感到惭愧，脸红了红。

&ldo;民工来这里做什么？&rdo;

许诺看了眼向晴，颇了解内情似的说道：&ldo;她常常神智不清，又不晓得关门，附近的民工流氓经常过来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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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冷淡，来茴却听得哆嗦，她问道：&ldo;那她靠什么生活？毒品来源呢？&rdo;

许诺摇了摇头。

&ldo;有些人睡过她后会给她留点儿钱，不过钱也被她拿去买毒品了，我不会去接触那些人，所以不知道来源。

生活上，我给了对面楼的夫妇一些钱，让他们每天给她送点儿吃的过来，好歹饿不死！

&rdo;

来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良久，她听到许诺叹了口气道：&ldo;虽然她从前做了那么多坏事儿，也恨死了她，但你看她现在这样，比只野猫还不如，不管怎么说，我有体面的工作，有个爱我的老公，没必要再去记那些仇了！

给她点吃的，不让她饿死，算是给我以后的孩子积德！

&rdo;

来茴怔怔地看着许诺，看得眼泪又泛了出来，才扑上去抱住她，声音颤颤地说道：&ldo;许诺，我就知道这么多年一直想着你是对的，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会让人失望。

&rdo;

许诺拍拍她肩，问道：&ldo;你不怪我？&rdo;

来茴摇摇头。

&ldo;怪你做什么？如果当初你为我出了事儿，我才会良心不安！

&rdo;她从地上捡起手袋，拉着许诺道：&ldo;我们走吧，我也不想再问她什么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往后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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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欣慰地笑开。

&ldo;你能这么想最好，走吧！

&rdo;她松开手，挽住来茴的胳膊，出门看到走廊尽处站着刚刚那个探头进来的民工，应该是在等着向晴屋里的人离开，她们默契地无视，下了楼梯，有些事情是她们管不着的。

插pter30

夜静下来的南岭，是空旷的沉寂，周于谦倚着窗棂点了烟，外院的灯火透过玻璃，循着侧脸勾出一条暗暧的孤线，像铅笔素描画侧重的阴影，在暗蔽处凝视亮处的光华，背后却是黑蒙蒙的空虚惘然。

来茴站在门边，看着一缕的烟雾从他的指间飘然而升，心静如尘。

她缩回按在开关上的手，不想让灯光打扰到这样的他，这样平日里决计见不着的他。

一支烟燃尽，周于谦才悠然转身，见来茴站在门口，仿佛是并不意外，只不过，转了个身竟忘了手里的烟头该捻熄了。

&ldo;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