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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ldo;当然，你还有第二个选择，你可以拒绝协议，那你半毛钱也拿不到，而我会就这次的暴力事件为基础向法庭申请限制令，让法律限制你接近我们。

&rdo;

&ldo;哪有这么玄乎的事！

你少唬人！

&rdo;老人还在挣扎。

&ldo;别怀疑，我做得到。

&rdo;燕裘淡淡地笑，但侧眸端详身侧人片刻，看到那医生脸上的掌痕，心里那一束火炎依旧熊熊燎烧他的心肺，他实在不想用这样&lso;温和&rso;的方式解决这事，但理智将他狂躁的心压住了。

祁允然若有所觉，侧过脸对上燕裘的目光，立即看穿掩藏在笑容下的怒意，他直觉地反握燕裘的手，反过来抚慰这感情内敛的大小孩。

&ldo;就这么办吧。

&rdo;祁允然轻声说：&ldo;燕裘是个很厉害的律师，而且很正义……不要试图抚他的逆鳞，这的确是你的错……祁先生。

&rdo;

老人惊怒过后，却因为最后的称呼感到一丝怅然，不堪地念叨着：&ldo;跟你妈一个样，跑吧，都跑了罢，反正你们都瞧不起我。

&rdo;

祁允然自认从未瞧不起过谁，可这仿佛就是一道界线，至此，事情该告一段落。

燕裘拿捏得清楚，所以与祁允然对看一眼，便知道该怎么做了。

&ldo;我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会离开你，但是你也丢下了我。

&rdo;祁允然轻抿唇，扯起一抹惨淡的笑容：&ldo;你从前也过着没有我的日子，以后也没关系的。

&rdo;

老人找不到反驳的话，不甘心，但想到有十万元，还是稍微释怀，他嘴里嘟哝着别人听不清楚的话，再没有留这两个人。

祁允然看向燕裘，发现后者正在静静地等待，他被伤感动摇的心瞬间坚定，道了一声再见，便牵着燕裘的手离开侦讯室。

燕裘顺从祁允然的带领，他最后给小队长交代一些事情，要拘留所收留老人一晚，明天他们再来交保费领人，还塞了点钱给小队长，要他弄条像样的被子给老人，免得把人冷坏了。

其实以他的能力大可以把人弄出来后再送到像样的酒店去，但燕裘这会儿小鸡肚肠发作了，微笑着给老人添了点小温暖，却更欢喜拘留老人一夜。

这细节祁允然不是没有注意到，当下对燕裘偶尔的小幼稚更加无奈，不过他知道这会儿劝说只会有反作用，最后只是看了看被带出侦讯室的老人，目送那背景消失在铁门后，待他回过着，发现燕裘正静静地注视着他，他有些尴尬：&ldo;我知道你的决定是最好的。

&rdo;

&ldo;……没有勉强？&rdo;

&ldo;没有。

&rdo;

&ldo;燕裘，我想我妈妈是懦弱的，我记得她以前很疼我，甚至在医院的时候似乎也不想离开我。

&rdo;祁允然绞着手指，继续往下说：&ldo;但是最后她还是不敢带上我。

&rdo;

是的，有谁希望在逃跑的时候带上一个负累？少有人敢承担这一点。

&ldo;我想，我很像她，一样懦弱怕事。

&rdo;

燕裘默默注视耷拉着脑袋的医生，伸出手搭在他颈背上，轻轻揉捏。

祁允然仰首，淡淡一笑：&ldo;但是我很庆幸，因为我有和你在一起的勇气。

&rdo;

燕裘又凝视祁允然片刻，脸上终于有了真正的笑容，他环住祁允然的腰身，两个人紧贴着往外走，他说：&ldo;去买菜，晚上我们邀爸爸吃个饭。

&rdo;

&ldo;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