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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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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想到，我长大了，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没想到，是我让你过不好的。

对不起。

阿诚心里这样想，可是，他没有说出来。

明楼扶着他的肩，让他对着自己，他端详了一会那双潮湿的眸子，凑过去，额头轻抵在他的额上，低声说：&ldo;别长大，你长大了，哥就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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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傻笑了一下，他说：&ldo;我又不嫌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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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防警控制了火势。

王天风封锁了大楼。

广场上很凌乱，但是，很安静。

王天风经过两个人身边时，目光一侧，明楼正搀扶起怀里的人，他和王天风交换了一个阿诚看不明白的眼神，错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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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城市进入二级戒备，交通状况不是很好。

雨一直落，挡风玻璃上一片水光斑驳。

红灯。

明楼看了一眼身边的位置。

阿诚看着窗外，身上盖着明楼的大衣，肩头落下来一角，明楼伸手，为他盖了盖好，手沿衣襟滑下来，在覆盖之下，找到他的手，轻轻握过来，放在腿上，拇指在手背抚摩着。

阿诚没回头，只对着窗上的反光笑了笑。

看得出来，他的状态很差，唇色苍白，手心冷汗涔涔，那记枪伤并无大碍，应该是撞上楼面那一下，引发了内出血，神智也有点恍惚，扶他上车的时候就发觉了。

这个时候陷入昏迷，生命体征不稳，抢救容易出危险，得找一个方法，拉住他的注意力。

明楼想了想，问他：&ldo;身上有枪，枪里有子弹，为什么不用？&rdo;

阿诚看了一眼反光镜，他知道明楼问的是什么。

他是问他，汪曼春开枪的时候，他为什么不拔枪。

背上疼得快喘不过气来，可是，阿诚想解释一下，他说：&ldo;她策划了这次行动，但不是组织的第一主使者，责任不应该由她来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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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目视前方，问：&ldo;就这个原因？&rdo;

&ldo;这件事应该由你来处置，我没资格。

&rdo;不小心用错了词，阿诚想说的是，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