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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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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被说糊涂了，又问：&ldo;阿诚哥哥，大哥打过你的屁股么？&rdo;

记忆中，明楼好像真的没打过。

阿诚说没有，停了停，又改口说：&ldo;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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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台望着天花板出了一会神，叹了一口气说：&ldo;锦云妹妹生气的时候，也亲我一下就好了，打我一下屁股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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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好的，为什么惹锦云妹妹生气？&rdo;

&ldo;好看。

&rdo;明台想也不想地说，&ldo;锦云妹妹生气的样子，可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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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提，阿诚蓦地记起，明楼给他看姐姐的照片那一晚，说过一模一样的话，他们两个，真像亲兄弟一样。

&ldo;你要是欺负妹妹，我就告诉大哥了。

&rdo;

&ldo;切阿诚哥哥，你敢和大哥说话么？&rdo;明台冲阿诚吐了个鬼脸。

阿诚抬手，隔空点了点小朋友。

&ldo;小坏蛋，你等着。

我明天一早就告诉大哥。

&rdo;

那边没说话，丢了个抱枕过来，砸在阿诚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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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一大早背着画架，上了国家通讯社大楼的观景台。

明台还拥在梦乡里，明楼坐在床边看着他。

一缕日光穿过百叶窗，栖上小家伙安恬的眉，明楼伸手，挡在他的额头，怕天亮，把他的好梦惊破了。

有些许恍惚，仿若枕上睡的是另一个孩子，他也曾这样静静地等着他醒来，不过，那是很多年，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等了一会，这缕日光移到枕边，小朋友翻了个身，梦得很沉，明楼回过神来，为他掖了掖被角，轻轻起身，走出卧室，回到书房。

观景台上只有寥寥几个游人，阿诚在正对着公寓书房那一侧，支好了画架，半跪下来，削好了铅笔，钢琴线和摄像头也组装好了。

他立在画架前，目光掠过远方，晨曦中高低的屋顶和盘桓的群鸟，以及奔流而去的街道，笔下几个起落，一边在纸上描出一道浅淡的天际线，一边说：&ldo;准备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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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站在书房的窗前，平视着讯息传来的方向，回答：&ldo;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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