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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可可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递过去,“我跟你一块儿过去吧。”
白正义擤完了鼻涕,立马点点头,“好。”
范可可翻了个白眼,挽起他的胳膊就直奔大路。
二人来到酒店,范可可刚想返身离开,白正义一连打了三个喷嚏,伸手冲她要纸,擤完鼻涕整个人精神萎靡。
她只好继续挽着他的胳膊,伸手按下了电梯。
一进房间,白正义立马将门关好,顺手锁了起来,转身一把抱住范可可,撅起嘴巴嘟囔着说:“快让我亲一口。”
范可可伸手盖住他的嘴,轻轻推了他一把,说:“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亲什么亲,给我乖乖坐好,我去给你烧点水喝。”
白正义瞧她说的义正言辞,只好松开她,晃晃悠悠的走到沙发旁,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
范可可笑了笑,拿着热水壶接了些自来水,放到插座上烧。
“你也是傻不楞登,范长安让你半夜来你就半夜来?”
白正义可一点也不傻,他没敢说范长安只是让自己今天到,半夜出发这个馊主意是蔺扶摇出的。
“就算要半夜来,那你到了也应该在酒店里躺一会...”
白正义也不吭声,只是笑眯眯的听着她的碎碎念。
待到那壶水烧开,范可可把水倒掉,又在热水壶里倒入吧台上的矿泉水。
“...还把车子开那么快,把人家开吐了...”
“我开那么快是因为我想早点回家...范医生,我和蔺总真的没有生意以外的任何事情,苍天可鉴。”
白正义窝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解释道。
“我知道。”
范可可双手抱着胳膊,斜靠在吧台边上,朝他瞥了一眼,“她长的挺好看的。”
白正义心里咯噔一声,立马将这句话修改为比较级,“她是长的好看,但没你好看。”
范可可却摇了摇头,“我承认我也好看,但她的好看与我,与爱丽丝都不同。”
白正义好奇的问:“不同在哪里?”
说话间,烧水壶咯噔一声跳下红灯。
范可可拿了个杯子,接了杯热水走过来,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
“拿爱丽丝举例吧,她有一种非常独特的活力,是一种能够感染到别人的魅力,而且耍的一手好枪,如果放到以前在南非的时候,她无疑最适合你。”
范可可在他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继续说:“你刚回武江的时候,无疑是我最适合你,但现在,蔺扶摇才最适合你...”
白正义一个激灵坐起身,伸手摸了摸范可可的脑袋,“我只是感冒了,你肯定是发烧了,不然不会说胡话。”
范可可笑着拍开他的手,端起杯子递给他,“没那么烫了,趁热喝...我说的是实话,你不心动?”
白正义喝了口热水,神色认真的看向她,“说真的范医生,你不用故意这么说,我也知道你不是那么俗气的人,告诉我,为什么突然离开。”
范可可也缓缓敛去嬉笑的神色,沉吟良久,缓缓开口:“爱丽丝在电话里跟我说,陈维她接到了。”
白正义点点头,“原来你是因为这个生气。”
“那陈维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正义叹了口气,往沙发上一靠,仰头盯着天花板上闪烁着红灯的烟雾警报器,突然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爱丽丝有没有跟你讲过我差点死在南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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