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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李立他们过桥时看了堡垒里一眼，见几个守兵都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了布条，眼皮都耷拉着。

陈良说：&ldo;没必要时不必伤人，刚才来的时候我也只是把他们弄晕，堵上嘴巴绑起来，现在估计都醒了，再去让他们睡多一次而已。

&rdo;

第二天上午，贺蕴珊和黄守初从酒气女人堆中醒来，一起回到了衙门。

当发现李志和李臻跑了，贺蕴珊暴跳如雷，象小孩般在地上&ldo;扭计&rdo;了起来。

黄守初行伍出身，比较冷静，他找来了昨晚看牢房的老钟，要当面问个清楚。

老钟早有准备，把过程大概说了一遍，强调自己在上茅厕时被人打晕，后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直到被人踩醒。

那贺蕴珊然虽外表猥琐，性格乖戾，内心却颇有些小聪明。

他听了老钟说的一切，马上停止了&ldo;扭计&rdo;，对老钟说：&ldo;你把昨晚事情再重复一遍，你当时的每个动作、每个表情和每一句话，都将是呈堂证供！

&rdo;老钟心里没贺蕴珊那么阴，他自以为早有准备，不会有意外，就把事情再重复了一遍。

贺蕴珊听了一会，下令说：&ldo;给我打，打晕为止！

&rdo;老钟不知道自己说错在哪里，大喊冤枉，只是廷杖已经如雨般落了下来，没多少秒，他心说&ldo;这次真的被打晕了&rdo;，就晕了过去。

贺蕴珊一脸奸笑，走到老钟跟前，用脚踩在老钟手指上，狠狠拧了几下脚尖，老钟疼醒了，&ldo;哎哟，痛死老钟啦！

&rdo;老钟脱口而出。

贺蕴珊又把昨晚在茅厕踩了钟伯的那士兵叫了进来问：&ldo;他昨晚被你踩到的时候说的是广东话还是国语呀？&rdo;&ldo;报告大人，是国语，小的还说他的国语很差，王八蛋被他说成了八蛋。

&rdo;贺蕴珊再问现场所有人：&ldo;那么刚才，老钟醒来的时候说的是广东话还是国语呀？&rdo;&ldo;广东话，还是地道的四邑本地方言，大人。

&rdo;贺蕴珊再说：&ldo;当一个人在失去意识或者自我意识很弱的时候，比如昏迷呀，做梦呀，那时他说的都会是平日说得最多的话，就是母语。

你们看老钟，国语才半碗水就装着去说国语，分明就是下意识说给那几个外地士兵听的，当时他不是真晕了。

您老人家怎么解释呀？&rdo;

老钟明白，这次自己真犯致命糊涂了，早知道这样装死还好些。

&ldo;本知事就教你多学句国语带到下面吧，记住了，是王八或王八蛋，不是什么八蛋，记住啦，&rdo;贺蕴珊最后还贴在老钟耳边对他说。

贺蕴珊这人是无法无天的，他才不管什么法不法律。

半小时后，老钟就被推到外面门楼下的石鼓旁跪了下来，等候枪决命令。

本来，枪决是不用象犯人砍头那样搞诸多仪式手续的，贺蕴珊却非要搞一套，什么午时三刻，断头酒，送别餐等，他都完全按照古代样子进行了。

老钟老泪纵横，他知道自己这么一死，就成了抓李立他们的最好证据，整个案件就成了严重的&ldo;串谋劫狱案&rdo;－－本来，他没事的话，根本就没证人能证明李志逃狱，因为抓李志也是秘密进行的，李志悄悄逃跑之后，贺蕴珊就只能当没抓过李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