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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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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嫂那脸腾地飞红了起来，自己刮了个耳光子道：&ldo;都是我这嘴巴，三日不抽就泛了臭气，老夫人菩萨一样的人，肯吃我做的两口饭，那就是我天大的脸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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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心似是没听见，提了食盒转身便要走了，那六嫂赶忙扯了衣袖笑道：&ldo;姐姐可否领我也一道过去拜下老夫人？有段日子没拜过了，怪道想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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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心盯她一眼，只淡淡一笑，也不多说，自往那北边正房去了。

那六嫂赶忙小步踮着跟在后面，到了那门帘前，却不敢进去，只缩着手站在外面，良久，那门帘才被霍地掀开，却是另一个丫头兰心露出了头，叫了她进去。

六嫂jg神一振，赶忙捋齐了头发，低了头进去，也不看，便朝着正中间跪了下去，口里说着&ldo;老夫人金体万安&rdo;，说完了才微微抬起了眼瞧了过去。

原来老夫人已是吃毕了饭，正坐在矮炕边，手里端了个茶盏正看着自己。

六嫂哪里还敢细看，头又是低了下去，连气都不敢大声喘，耳边这才听到老夫人笑了声道：&ldo;六嫂，也难为你知道我口味，今日这烧瓤虾绒和玉糁羹倒是软和鲜香，香露饭也是不错，倒多吃了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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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嫂听是赞了自己，心头便是像开了花，这才抬起了眼笑道：&ldo;老夫人吃得下我做的饭，那便是我三世修来的福分。

昨日都怪我一时猪油蒙了心，也不知道这张臭嘴巴都往外泼了什么，回去一宿都是没有睡觉，怕老夫人责怪，这不现在跟了蕙心姐姐过来，来向老夫人赔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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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见她面皮发huáng，眼眶乌青，果然是有些憔悴的样子，还道她真的是担心所致，笑道：&ldo;也就豆丁大的事，你知道了便好，哪里用得了这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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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六嫂一个头磕了下去，抬起来眼里已是冒出了泪花，几步膝行了过去靠近老夫人，这才用衣角抹了下眼睛，笑道：&ldo;老夫人仁慈，真当是我的福分，我有个话，却不知当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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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上的蕙心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去，哼了声道：&ldo;六嫂你巴巴地来，只怕要对老夫人说的就是这个话吧，老夫人既然许了你进来，你讲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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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嫂又觑了眼老夫人，见她面上带了笑意，这才委屈了脸道：&ldo;老夫人，这眼见着您的寿诞也就要到了，我整日都在思量着怎样做出些个好的新菜色来，故此在厨间里便是有些恍惚，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那新来打杂的方婆子，她却是瞧我不顺眼，日日里拿话挤兑我，又说我做菜不过花把势，她家那二姐便是腌个萝卜也比我做的好吃一大截，听着似是要撵了我走让她家那二姐来的意思，我气不过昨日才和她gān了起来，胸口都被捶了不知道多少下，今早过来那两个手还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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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将手中的茶盏一放，哼了一声道：&ldo;这样的刁奴，还留下来做什么，快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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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嫂见老夫人入彀，心中暗喜，面上却道：&ldo;老夫人仁慈，这眼见着您的寿诞也就要到了，我也思量着，是不是府上要再请个大厨过来，一则是到时人手够了做事才方便，二则呢，我是想着那新的大厨总是能带些新巧的菜色过来，到时也能为您的寿筵增辉，只我一人的话，总免不了来来去去那几个菜色，老夫人便是不说，我自个心下也是羞愧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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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点头笑了起来道：&ldo;难为你一心为主，听着倒也是个不错的想法，只是这好的大厨如今东京城里很是走俏，一时只怕也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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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嫂这才陪了笑道：&ldo;那方婆子不是说她家二姐在扬州城里做菜也是一把jiāo椅，手艺更是胜我一筹？我却是想着，何不让那方婆子家的二姐也过来，与我比试做个菜，请老夫人吃了再下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