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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大锅呢!”
陈奶奶欢喜得不得了,忙得取了杯子又去给阿丑盛了一杯大枣茶来,一边跟阿丑抱怨道,“清玄那小子不爱喝大枣茶,总嫌这茶有味,如今老婆子也总算是遇到知音了。”
陈清玄也盛了一杯子大枣茶,坐在一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喝:“奶奶,我没有说大枣茶不好,就是你每次放的冰糖实在太多了,甜得发腻。”
“腻吗?”
陈奶奶喝了一口,然后问阿丑,“姑娘,你觉得腻吗?”
阿丑忙得摇摇头:“不腻啊,我从小就爱吃甜的,觉得刚刚好。”
陈奶奶看着阿丑手里又取了一半的大枣茶,知道阿丑没有说谎,当下又要去给阿丑添茶,阿丑忙得给拦住了:“阿婆,我喝不下了,实在不能再喝了。”
“姑娘,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
喝完了茶,陈奶奶又继续绣花,一边跟阿丑说话,“姑娘是哪儿的人啊?”
“我从京师的来的,”
阿丑道,一边凑过去看陈奶奶绣的花,陈奶奶的绣活实在不怎么样,阿丑看了半天才也没认出来她绣的是什么,“阿婆,你绣的这是什么啊?”
“鸳鸯啊,”
陈奶奶一边继续绣着,一边随口问阿丑,“你不认得鸳鸯?”
阿丑再一看陈奶奶手下的鸳鸯,登时就有些哭笑不得了:“阿婆,你的这鸳鸯怎么这么胖啊?”
“胖吗?”
陈奶奶放下针线,皱着眉盯着绣片看了半天,然后道,“我一直都这么绣啊,都绣几十年了。”
陈清玄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她们说话,无意中瞥见阿丑裙摆上的一朵栩栩如生的红梅,登时眼前一亮,一边抬头看向阿丑:“姑娘会女红?”
“会一点儿。”
阿丑点点头。
“你们京师人自是比咱们这里讲究,绣样肯定比咱们这地儿强多了,”
陈奶奶呵呵笑着,一边随手取了一块布绷平了递给阿丑,一边道,“丫头,绣个花儿给老婆子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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