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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色苍白,嘴唇青紫,哆哆嗦嗦的上前去捂陆一鸣的嘴,&ldo;你胡说!
胡说!
&rdo;
陆一鸣满面都是眼泪,他一把抓住姐姐的手,&ldo;姐,我没有胡说!
人真的是我杀的!
她一定是想好了要替我顶罪,所以才趁着我病得神志不清把我丢在船上!
我还以为,以为她丢下我逃走了!
&rdo;他丢开姐姐的手,双手扯住头发。
这么长时间他一直没有理发,头发长的能盖到眼睛,他低着头,一下一下揪头发,嘴里喃喃自语,&ldo;我这么蠢笨,还以为她丢下我逃了!
她怎么会丢下我!
她才不会……&rdo;他说到此处,忽然抬头问:&ldo;姐,金哥,是谁告诉你们我在船上的?是不是她?是不是?&rdo;
金丙相双手扶住哭的泣不成声的陆一鸣,对着这么一个聪明通透的孩子,他还能说什么。
陆一鸣渐渐镇定,不待陆丽娜和金丙相询问,他便开始结结巴巴讲述当晚的事情。
他说的很慢,有时候还会停下来回忆细节。
当晚的画面一帧一帧在金丙相和陆丽娜面前回放,他们越听越心惊,越听心越凉。
末了陆一鸣抬头对姐姐苍白一笑,&ldo;姐,事情就是这样!
我求你了,求你救救白妙,救救我吧!
&rdo;
陆丽娜被镇住了,她握住金丙相的手在微微发抖。
金丙相握紧陆丽娜的手,对陆一鸣说:&ldo;一鸣……&rdo;话刚出口又戛然止住。
金丙相声音低沉缓慢,陆一鸣有不好的预感,他全身毛孔发紧,后背冰凉,一股寒意从身体深处扩散开来,几乎要把他冻住了。
金丙相在床边坐下来,他怜惜的看着陆一鸣,说:&ldo;一鸣,我们救不了她!
纵然有一千一万个理由,杀人也是犯法的!
我们从c城出发来接你的时候,汪白妙已经被关押了。
她供认了杀人经过,事实清楚,很快就会量刑!
&rdo;
&ldo;什么事实清楚!
你们听不懂我的话吗?人是我杀的!
&rdo;陆一鸣咆哮着说。
他的声音太大,几乎是用尽全力嘶吼。
有医护人员从门口进来,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们小声一点。
陆一鸣见那人是个棕色皮肤的外国人,不由得一愣,&ldo;姐,这里是哪里?&rdo;
金丙相抱歉的同那个医务人员笑笑,转回头对陆一鸣说:&ldo;我们在巴西!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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