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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ldo;豪格，亏你三国、水浒传读得那么仔细，&rdo;袁德芳难得摆出严肃的表情，有点警告意味的说：&ldo;你不觉得你这样的一厢情愿，跟强抢民女的土匪有什么两样。

&rdo;

他浓眉一拧，&ldo;不然你说要怎么样，才算光明正大？&rdo;

&ldo;依照我们汉人的习俗，你得先去她家提亲。

&rdo;

&ldo;你真当我是白痴，故意说这种话为难，你说我用什么身份去她家提亲？我们两族还在长城里外打仗，我这一去，岂不当活靶子吗？&rdo;

&ldo;好吧，要不然，你至少也要像个君子，很有体貌的跟她求婚，并得到她的欣然允诺才行。

&rdo;

豪格两手擦腰，想他一生戎马，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求那档子事，只是他忙里偷闲听江湖说书的来逗乐的消遣。

&ldo;怎么了，有困难？&rdo;袁德芳故意用嘲弄的口吻说，&ldo;你看这就是胡汉两族进化程度的差异所在。

&rdo;

&ldo;你说什么？&rdo;豪格一把抓住他的前襟，&ldo;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个野蛮人？&rdo;

&ldo;野蛮倒不野蛮，就是粗鲁不文雅了些。

&rdo;袁德芳面色从容的把他的熊掌拿开，&ldo;当然，这也怪不得你，因为你从小跟着你爷爷、爹爹学武功韬略，习的是孙子兵法，精的是强取豪夺，无论是贵胄之女，还是平民之女，对你来说都只是战利品，得到了之后便往屋内一摆，闲着没事唤来一夜宠幸，任何红粉知己一律叫喂，连名字都省得记去，还不如你胯下的坐骑。

&rdo;

这番话说得豪格尴尬万分，&ldo;我真的有你说的那么糟吗？&rdo;

&ldo;不糟，不糟，至少你不会打女人。

&ldo;啐！

恃强凌弱，胜之不武。

&rdo;

&ldo;既然你都晓得这么说，何苦一定要见猎心喜，又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是欺负人家孤苦伶仃吗？&rdo;

&ldo;我……&rdo;豪格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干瞪眼，觑着一旁凌苍苍敛眉沉思的脸庞，看她的反应。

今夕何夕，见此美人，奈何美人碰不得！

就为了不落袁德芳的口实，说他趁人之危，他宁可眼睁睁看着煮熟的鸭子飞去。

&ldo;哼！

算了，谁稀罕你们汉人女子，美则美矣，弱不禁风，中看不中用！

&rdo;

既然保护凌苍苍清白的目的已经达到，袁德芳就不跟他争论那个&ldo;用&rdo;字，脸上挂着浅浅的胜利笑容，跟在豪格后面回去围着营火。

豪格这日可识趣多了，没再紧挨在凌苍苍旁边，而是远远地坐到对面去，使劲咀嚼鲜嫩多汁的烤鱼。

&ldo;小姐，你怎么不吃？这鱼肉挺好吃的，只是有一点点泥水味而已。

&rdo;阿莞饿得已经吃完一条鱼，却见凌苍苍手中的烤鱼依然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