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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给了她。
当日过了最热的午后,杨夫人如约而来,带着比上次更亲热的笑,挽着柳安安的手,请她去后院的东跨院。
说是东跨院,钥匙开了门,里面的布置不像是住人的,反倒是放了些东西。
东西不算多,许是知道有人要来看,所有的柜子箱子全是打开的。
门一开,杨夫人让开位置,笑吟吟请柳安安详看。
“这些都是前段时间,姑娘养病的时候,公子特意吩咐给姑娘的。
我比姑娘年长几岁,就自作主张,替姑娘选了布料绣花,做了几身衣裳,姑娘瞧可还有看得上的。”
一间房子,整整齐齐摆放着几斗柜子和几口箱子,开着的,都能看见颜色花纹各异的不同衣裙。
柳安安眨眨眼。
往日在王府,她可都没有见过这种多套成衣挑选的场面。
义母说,小女儿家不能挑选,会折了福气。
一般都是做好后,请嬷嬷专门送来给她。
能自己在这么多衣裙里挑选的机会可不多呀。
柳安安眼睛亮晶晶的。
再听杨夫人说,是公子吩咐的,她耳廓有些微红。
这、这想必就是小妾待遇了吧。
那她可不能辜负暴君如今对她温和的态度,随他出席,可不能给他丢脸。
秉着这个想法,柳安安认认真真在其中选了一身衣裙。
红襦黑裙,与她往日打扮不同的气质。
杨夫人亲手替她簪发,鬓间簪着根金步摇,看起来成熟稳重些。
打扮完毕,柳安安想了想,从箱子里找出来一根金红刺绣的宫绦,束在腰上。
暴君,好像很喜欢她细腰的模样。
嗯,她吃他的穿他的用他的,那就,那就稍微迁就一下他的喜好吧。
三日后,柳安安随着褚余的马车一起出发。
她上了马车,乖巧行了礼,刚坐下,褚余手中的茶碗就放回小几上,眼神落在她腰间,晦暗难辨。
“腰上怎么系上东西了?”
小姑娘的腰肢本就细。
前些日子说她胖,别的地方稍微有肉了些,腰肢依然纤细如旧。
如今她穿着齐腰襦裙,黑色的裙头绣着花瓣,紧紧勒着腰肢最细的一圈,上面绑着一根金红色的宫绦,垂在她裙身上。
引得他一抬眼就只能顺着看到她腰。
这样可不太行。
“就……就……好看。”
柳安安低着脑袋,手指绞着宫绦。
她才不能说,是为了讨好他。
马车里沉默了片刻。
“解开。”
男人的声音里是不容拒绝的威严。
柳安安猛地抬头。
她听错了?为什么要让她解开宫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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