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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ldo;我明白我被挤进了死角，旅队长。

我认为，我的每一步都将受到监视，我觉得有人在我说的每句话里寻找不实之词。

怎么，这甚至比生存更有意思？不过处死我，而且是在这间办公室里是不合适的，这会使您遭到难以补救的可怕回击。

我可以走了吗？&rdo;

舒他堡两眼发直，日光中流露出病态的神情，用讥讽但宽厚的口吻问：&ldo;您疯啦？&rdo;

&ldo;我和大家一样肯定要死的，但千万别是由于神经错乱。

&rdo;

&ldo;请问，您对我的恐吓指的是什么？&rdo;

&ldo;不，我不会告诉您。

&rdo;

&ldo;您怎么敢，施季……&rdo;

&ldo;我敢！

&rdo;施季里茨打断舒伦堡的话，站起身，&ldo;一切都结束了，旅队长，一切。

没有长官，没有下属。

有聪明人也有傻瓜，有博学多识的人也有愚昧无知的人。

随着失败，社会在分裂，美好与野蛮暴露出来，没有什么宽恕，惟有真理。

肩膀上长着脑袋，能够认识和记忆的人都会活下去。

因此，现在您对我的兴趣决不逊于我对您的兴趣。

倘若不是，愿上帝保佑您。

我不怕死。

因为我暗中祈祷至高无上的神，尽管元首禁止这样做。

&rdo;

舒伦堡从桌旁站起，有气无力地背着手在屋里踱步，尔后他站在密的、玻璃上用纸条贴成&ldo;米&rdo;字，防止玻璃被爆炸气浪冲破，碎片四处飞溅。

他叹了口气，痛苦地说：&ldo;我更喜欢您了，施季里茨。

好一个坏蛋！

总而言之，一切的确如此，我们，上层人把国家输掉了。

您衬权有自己的观点，每个人都行自己的权力。

走吧，在艾希曼那里为我找出一个聪明、不幸并且已经绝望的犹太人。

他必须在蒙特勒同瑞士的犹太教牧师接头，并作为我的私人代表同瑞土前总统穆吉接触。

在您向我报告&lso;他准备行动，如果他出卖我们，我就自杀&rso;之后，我将告诉您，他要去做一笔什么交易，开的是什么价钱。

绕这么个弯子您有什么想法？&rdo;

施季里茨站起来，懒洋洋地说：&ldo;嗨，希特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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