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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眼下再也不会把我交给你们处治了。

我再也不怕你们了。

&rdo;

&ldo;嘿嘿，&rdo;缪勒说，&ldo;您其是好样的。

我对好汉们一直是仰慕的。

我从小就这样，因为自己过去也是个胆小鬼。

正是胆小鬼才爱贴近秘密警察哩‐‐他们是真正有势力的，不客气地说，就是有权主宰别人的命运……不过，您还是及早派两排人到图林根别墅您夫人和少爷那儿去，让他们象保护眼珠一样地去守卫您的家室吧‐‐现在可是恐怖时期，打击往往会降临在不幸的妇女和小孩头上……&rdo;

缪勒说罢，慢悠悠地、艰难地站起身来，向房门走去。

&ldo;您疯啦！

&rdo;盖伦喊道。

&ldo;您疯啦！

请回来！

&rdo;

缪勒顺从地转过身子，重新坐在圈椅上‐‐现在他俨然象主人似的，沉甸甸地坐了下来，然后和好地说：&ldo;说实在的，来一杯咖啡才好呢。

&rdo;

盖伦控制住自己，答道：&ldo;我可以请您喝咖啡，但您似乎也不妨派一个班的秘密警察驻进您的公馆。

因为您也有夫人和儿子。

不是吗？&rdo;

&ldo;家倒有过一个，&rdo;缪勒回答说。

&ldo;儿子已经在东线殉国了，但我准备豁出老婆来。

您拦住我就是为了说这个吗？&rdo;

&ldo;您为什么要&lso;红色圣经&rso;呢？&rdo;

&ldo;想请您入伙。

&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一切都很简单：我打通了一条与莫斯科联系的渠道；如果把您的&lso;红色圣经&rso;向克里姆林宫抛出，就会在那里引起剧烈的风暴、极度的恐慌与疯狂的猜疑，其后果是难以预言的。

西方将为莫斯科爆发的事件感到万分震惊。

我听说，你们炮制了朱可夫、戈沃诺夫、罗科索夫斯基和航空人民委员沙胡林的材料，我们将把这些材料用适当方式奉献给对方。

弗拉索夫的记忆力是有选择性的。

普通人易忘的事情，叛徒却记得清清楚楚，这才是逻辑和情感的真正融合，是一种让所有纯洁的人都给肮脏的自己垫背的尝试，背叛是个异乎寻常的范畴，卖国贼往往想当一名第三者‐‐目的是为了给自己开脱。

他时时在寻找第一批和第二批的替身……您要是害怕，附带说一句，您怕是有道理的，您要是怕您的&lso;圣经&rso;被我拿走会落到卡尔登勃鲁纳或希姆莱的保险柜里，那我就在这里‐‐在您的办公室里用一用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