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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ldo;我也是为了这个家，才……&rdo;

他哽咽了：&ldo;那你就要害死湘玉？&rdo;

&ldo;我不想害她……是……是田信……&rdo;她没说完就又闭了眼，这次是永远不会再睁开了。

他慢慢站起来，望着她，眼泪在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他一步步地退出屋，关上门，离开了家。

一阵砸门声响起，吵醒了公寓里的女仆，她不耐烦地起来，穿上衣服，心想：谁呀，三更半夜的？

开门一看，是孟凡，他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外：&ldo;对不起……我有急事……&rdo;

&ldo;快进来。

&rdo;

他进了客厅，海兰也起来了，她似乎意识到出了事，所以把衣服都穿好了：&ldo;怎么了？&rdo;

他看着她，心又酸痛起来：&ldo;我妈死了。

&rdo;

她震惊：&ldo;什么？&rdo;虽然她意识到出了事，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ldo;都是我不好……我太心急了，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试探她，她……服毒了。

&rdo;

她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绝望地摇了摇头：&ldo;想不到……&rdo;

&ldo;我妈一生命苦……&rdo;他的泪水终于掉了下来，&ldo;她从小没了父母，在困境中长大，嫁给我爸作姨太太，从来不敢说自己是日本人。

日本人进中国，却断送了她的性命……&rdo;

她的眼睛也湿了，她努力克制住情绪，问：&ldo;你们家情况怎么样？&rdo;

&ldo;今晚我爸和她闹了别扭，没有到她房里去睡。

我惊动任何人，偷着跑出来的。

&rdo;

她骤起眉头：&ldo;天亮之前你必须逃走，否则……&rdo;

&ldo;我也这样想。

可现在鬼子对出入南京的人查得很严，夜里几乎不让出入。

我怎么逃出去呢？&rdo;

她想了想，说：&ldo;我们去找肖四爷。

&rdo;

&ldo;什么？吉田自杀了？&rdo;肖四爷得知后也惊呆了。

孟凡和海兰一齐点头：&ldo;是。

&rdo;

肖四爷又气又急，便责问海兰：&ldo;我是怎么叮嘱你的？那晚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