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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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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么？&rdo;

&ldo;她说她对反日工作不感兴趣，其实，她在上大学的时候，做过大量反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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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四爷点着一根雪茄：&ldo;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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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凌在他身旁坐下：&ldo;她出身佃农，租种水领的土地。

有一年，水领逼债，打死了她的父亲，抢走了她的姐姐，她姐姐不愿意屈服，上吊自杀了。

她母亲就在水家干活。

水领的三姨太王艳丽对她们很好，出钱资助她上大学。

她在大学里认识了水家三少爷水孟凡，成为了他的女朋友，他们在北平做过大量反日工作。

南京大屠杀时，她母亲病死了，所以，今年一月，她就放弃了学业，回南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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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四爷点点头：&ldo;那就好……听她说话有点特别，我还以为她是日本特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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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凌一笑：&ldo;事实与之恰好相反！

如果她愿意来工作，说不定会成为您的助手呢。

肖四爷，象她这样有过抗日经验的&lso;女职员&rso;可并不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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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看希望不大，她对舞女的工作很反感，曾经又是反日分子，恐怕不愿意干这种给日本人献媚的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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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看她这个人也挺倔的，和其他舞女不太一样……&rdo;子凌想了想，抬头看着肖四爷，&ldo;您说她还会来吗？&rdo;

肖四爷吸了口烟：&ldo;等等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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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再三后，我决定去做舞女，这是我有生以来做的最破天荒的决定。

自从知道孟凡是水家人之后，我就陷入了一种绝望中。

其实走进舞厅很让我恐惧，我不知道我今后会过什么样的生活，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接受今后的生活。

但有一条我很清楚：我可以毁掉自己，但不可以毁掉祖国；我可以做日本人的俘虏，但不可以做他们的走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