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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节（第2页）

&esp;&esp;肌肤贴肌肤，温热而柔软。

&esp;&esp;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握手，却比前一次更让他悸动。

&esp;&esp;凌意看着他道：“雪影，你没有义务……”

&esp;&esp;不等她说完，雪影道：“我是为了我自己。”

&esp;&esp;他缓慢却坚定地抽出手，忍着翻涌而上的剧痛，认真说道：“就像人们需要呼吸需要吃饭一样，这是我的生存逻辑。

我留在这里，守护旧世界的人类文明，就像呼吸吃饭一样自然。”

&esp;&esp;凌意眼睛不眨地看着他。

&esp;&esp;雪影并没有躲避视线。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凌意垂下眼睫，声音中满是疲倦：“我明白了。”

&esp;&esp;雪影轻轻应了一声，他道：“再见。”

&esp;&esp;凌意没有和他说再见，而是转身径直离开。

&esp;&esp;她走得很快，背影决绝，似乎从踏出这白色房间的那一刻，再也不会记得雪影是谁。

&esp;&esp;雪影站在原地，只觉铺天盖地的悲伤袭来。

&esp;&esp;呼喊声到了嘴边，可是绝不能发出声。

&esp;&esp;他松开源体。

&esp;&esp;她会被永远困住。

&esp;&esp;只有这样，她才能自由。

&esp;&esp;凌意走的决然，却又在最后一刻猛地回头。

&esp;&esp;雪影陡然僵住，那不停顺着脸颊滑落的泪水，却怎么也收不住了。

&esp;&esp;凌意定定地看着他：“为什么哭？”

&esp;&esp;雪影强撑出来的冷静崩盘，声音发紧：“我……”

&esp;&esp;“如果你心甘情愿，为什么要哭？

&esp;&esp;“如果你不舍得，又哪来的心甘情愿？”

&esp;&esp;雪影泪水是情绪的具象化，他没办法收敛情绪，这泪水止不住也擦不干，更没办法让它凭空消失。

&esp;&esp;“不是的，我只是……”

&esp;&esp;“你不是主ai，你是宋雪影！”

&esp;&esp;“我……我是ai的，我真的是……”

&esp;&esp;“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我认识你那一刻，你就是宋雪影！”

&esp;&esp;凌意声音强势，一字一句直刺宋雪影的内心。

&esp;&esp;——他不是主ai。

&esp;&esp;——他早就不是了。

&esp;&esp;可是……可是……

&esp;&esp;凌意哪会察觉不到，她忍着心疼，问他：“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esp;&esp;雪影紧绷着薄唇，一个字都不肯再说了。

&esp;&esp;他甚至让神态冰冷下来，不让任何情绪外露。

&esp;&esp;“你出来！”

凌意喊的是主ai。

&esp;&esp;主ai无奈的声音响起：“凌小姐，我对你没有任何欺瞒，想必你心中也很清楚，这就是对两个世界最好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