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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第2页）

他既惊讶又恐惧，惊讶的是，他知道了露出来的竟是这样一株秧苗，恐惧的是，它刚一露出来就不得不承受风雨的浇濯……他内心丧失了平衡。

事情就是这样，零为零，前后左右不发生任何关联，不具备任何意义；若是一，那么，无论前后左右无论何种数字就都有了意义。

如果没有关于金超、师林平进中心领导班子的传言，夏昕不会想到他的价值评价问题。

现在，一摆在那里，你就不能不想你这个零或二的意义。

夏昕意识到他在吴运韬心里是零。

夏昕内心感受到的羞辱和震撼，不亚于在街上被一个小流氓缠住，对他说：&ldo;夏昕，你丫连我一根汗毛都不是！

&rdo;

师林平对吴运韬说，最近夏昕很反常，他说了很多夏昕的反常之处。

吴运韬敏锐地感觉到，如果像他设想的那样调整领导班子，会产生麻烦的将不是苏北，而是夏昕。

夏昕最有可能在例行干部考察中说出他对东方文化出版中心一些问题的看法。

他一直是有看法的。

重要的是，从公众角度来说，夏昕的看法会导致混乱，这是吴运韬最为担心的。

虽然吴运韬有把握让人事部主任周燕玲巧妙把握，但是万一事态发展失去控制……他开始冷静思索棋局。

&ldo;老钱，您几次要我到您那里去，我想问一句，是开玩笑还是真的？&rdo;

钱宽在电话那一边着急地说：&ldo;怎么会是开玩笑呢？你还看不出来我是认真的吗？怎么样？你还是不吐口吗？&rdo;

&ldo;老钱，我想了一下，现在倒是真的有一点儿想法……&rdo;

&ldo;你现在在哪儿？&rdo;

&ldo;我在家里。

&rdo;

&ldo;行了，你别说了，我马上来……&rdo;

&ldo;别别别，老钱，我过来吧！

我过来！

&rdo;

苏北放下电话就往外跑，打上车来到钱宽的住所。

钱宽已经在楼底下等他了。

这个善良的老人像久别重逢那样握住他的手，问道：&ldo;冷不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