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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话梅味（第2页）

&esp;&esp;“isabel说她会为了你放弃犹太信仰。”

&esp;&esp;听到她斩钉截铁的语气，汤彦钧却笑出了声，那个笑夹杂着一种莫名的痛快，闪烁在他的眉宇间。

“but&esp;she’s&esp;still&esp;jewish，right?”

&esp;&esp;汤彦钧的下一句话说得极温柔：“not&esp;everyone&esp;as&esp;honest&esp;as&esp;you&esp;are，&esp;bel”

&esp;&esp;他在说什么？钟宝珍因为这亲昵的称呼怔住了，下意识地绷紧了身子。

&esp;&esp;“&esp;do&esp;&esp;a&esp;favor？”

他把手伸到副驾驶椅背，座位下咔嗒一声，松展了那件衣服的褶皱，与之一同解放的另一样东西被他轻巧地放在她的腿上。

&esp;&esp;他的呢喃，顺着沉重而冰冷的雨水，流淌进她的神经中，唤醒了那些不堪的记忆，“&esp;kill&esp;，bel”

&esp;&esp;——i&esp;wait&esp;for&esp;you，bel

&esp;&esp;一把哑光黑色的rur&esp;lcr，双动左轮手枪，无需上膛，就可一击致命。

&esp;&esp;“&esp;you’re&esp;the&esp;rv”

钟宝珍不可置信地低语，眼睛聚焦在某处，一动不动，雨水早就把她的全身打湿了，或者说，即使没有这些雨，一切也已经无可挽回了。

&esp;&esp;“你是为了让我杀了你才来的吗？”

&esp;&esp;没有回答，速度指针极速攀升，直至突破限速，可汤彦钧仍觉得不满足，强烈的欣快感让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压抑与自满挤压着他的胸膛，让他快要喘不过气。

&esp;&esp;这种错乱的状态让他就像被绑在大石块上的普罗米修斯一样，承受着无尽的折磨，却又无法逃脱，至少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只是一个麻木的旁观者，冷眼看着这个世界在眼前飞速倒退。

&esp;&esp;后方赶来的警车亮起了刺眼的红色警灯，警笛从高音到低音轮转鸣叫着，扩音喇叭里传来冷硬的英文命令——

&esp;&esp;“pull&esp;over&esp;right&esp;now!&esp;this&esp;is&esp;your&esp;st&esp;warng

&esp;&esp;s&esp;the&esp;car&esp;or&esp;we&esp;will&esp;force&esp;you&esp;to&esp;s!”

&esp;&esp;一片嘈杂的声浪中，汤彦钧听见钟宝珍问：“你是真的想死吗？”

&esp;&esp;他笑了，扶在方向盘上的手慢慢松开了，“当然。”

&esp;&esp;钟宝珍觉得自己是疯了，她竟然真的开始摆弄着手里的枪，无意按下了手柄左侧的按钮，掉出的弹巢，空空如也。

&esp;&esp;“没有子弹”

&esp;&esp;汤彦钧猛地踩下了刹车，手枪借着巨大的冲力击碎了前挡玻璃，在中控台上方砸出一个蛛网般的洞，钟宝珍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头。

&esp;&esp;警察很快截停了她们，钟宝珍愣愣地举起了手，被手电筒强光照得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