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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看着陛下在龙椅上发愁心里也跟着急,陛下这会的花销都还算好的,先帝在位时仅仅是一位妃子的寿宴所花费的银子都比这还要多出不少。
两者相较,他们陛下登基十余年,都还赶不上先帝一年大兴土木的银两。
在前朝后宫的用度都已经一减再减,眼下已经不能再减了。
宫中的开支就是再缩减,也不可能凑齐这么大一笔银子来办一场宫宴。
元和帝看着那一大笔银子心里止不住地发愁,他这实在是拿不出来了,那就只能另想他法了。
“陛下,季大人给您传了封密折来。”
隐龙卫把东西呈上来,元和帝耐着性子打开了密折,季燕匪极少同他用密折商量事情。
难得用一回,他就是再着急给那些人接风洗尘的事情,他也得先看看季燕匪给他写了什么。
看完之后,元和帝便有了个主意。
“李福啊,前些日子皇叔进京的时候车架甚是奢华,想来是不缺银子的,不如此次接风洗尘的事情就交由皇叔在外举办吧。”
见陛下自己有了主意,李福也不禁松了口气,闻言便赞同地附和道:“作为陛下的皇叔,雍王殿下自当为陛下分忧。”
元和帝是越想便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很妙,他皇叔手底下可还有十万人要养活,若是碍于面子不得不接下这个烫手山芋,那皇叔就不得不想法子弄到更多的银子。
因为他无论如何办这场宴席,场面注定只大不小,要花费的银子也是只多不少,他要是办的太寒酸。
既是丢了自己的面子,也是丢了皇家的面子,他还能找着借口对皇叔略施小惩,叫他不痛快。
他要是办的奢华无比,那要损失多少银子心疼的也不是他,说不准百姓见他办的太奢华了还会群起而攻之。
若是再像邹尚书买卖名额的事情一样,闹得人尽皆知,他再把过错推到皇叔头上,届时百姓也只会骂皇叔。
左右最后痛苦的不是他,他何乐而不为?不过想要皇叔接下这个烫手的山芋,他还需要费一笔银子,想法子把京中最大的酒楼谈下来。
毕竟没有诱饵,鱼儿可是不会轻易咬钩的。
季燕匪把这什么乌公子的事情报上来的可真是及时,皇叔不是想收买人心吗?他给他一个大大的机会。
元和帝指尖轻点着季燕匪的那封密折,双眼微眯,想着抬眼看向了李福。
“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叫京中最好的酒楼答应筹办这场接风宴?”
最好是不用银子的那种。
李福是大内总管,对眼下的情况最是清楚不过,也能理解自家主子的想法。
“陛下给酒楼题一块牌匾,就写天下第一酒楼,届时各大酒楼想必个个都想要。”
这可是皇帝陛下亲自题的牌匾。
哪怕没有银子,就是挂在哪里也是极有面子的事情。
“你先把消息放出去,务必小心,不要惊动了皇叔。”
李福告退出去办事了,秘而不宣,那就是得悄悄地来,牌匾的事情过后再给也是一样的。
而彼时在酒楼查账的春桃得知了这一消息,便赶紧回府同自家姑娘说,卫家的酒楼是京城之中最好最大的酒楼,若是在能得到这一块牌匾岂不是锦上添花?“原本接风洗尘应当是在宫里的,只是皇帝陛下临时起意,要与民同庆便硬是改在了外头。”
皇帝陛下这么做,定然不可能单单只是为了他与民同庆,他定然还有别的用意。
这么多大臣还有世家大族,届时都要在城中一聚,场面不可能不热闹。
卫双舒猜测皇帝陛下应当是不会出席的,但是为表郑重他定然要指定一个人镇场子,那么作为皇叔的雍王可就不得不出面了。
这场宴席办的好与坏,可事关着雍王的脸面……想来雍王也不会办得太难看,皇帝陛下的面子上也看得过去。
这事听着虽然好,可宫中的人分毫不提银子的事情,显然是不打算给多少银子……她向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为了皇帝陛下的一块牌匾亏了自家的银子,那才是得不偿失。
更何况,若是如同她猜测的一样雍王要承接此事,办的好与坏事关皇家颜面,她暂时还不想让自己的产业处于风口浪尖。
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个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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