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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武七的茶喝完了,阴沉沉地,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肖重云仿香遇上瓶颈,专心致志,也没注意他在旧沙发上坐了多久。
他突然开口:“周先生,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们仿永恒之夏吗?其实有个故事,不知道你爱不爱听,今天我特别想讲。”
话声刚落,肖重云手一抖,蒸馏过的香料落地上,满地玻璃渣。
他想都没想,就去伸手捂住张松的耳朵:“他没听。”
武七故意扬眉:“怎么了?”
“您之前说过,”
肖重云道,“想活就不要听。
我老板还年轻,他还有个公司要养,能不听就不要听。”
武七笑了。
那个笑容很浅,挂在嘴边,像是随时就要消散一样。
他站起来,走到肖重云身后,手越过他撑在调香台上,几乎贴着他的背,轻声耳语:“那我就只讲给你一个人听。”
肖重云脑子飞速运转,回想自己这几天言行,是否有失,一无所获:“武爷,听了还能活吗?”
“我最近越来越觉得你有意思,”
武七道,“肯帮我做事,就能活。”
“你知道南洋以前有个肖家吗?哦,现在没有了,他家长子改姓张,算是破门自立了。
肖家次子据说当年继承遗产时,两龙夺嫡,被他下狠手的哥哥关起来,关得精神还是哪里不太正常,再也没能见人。
周先生,这个故事不可怕,你手怎么在发抖?”
他把手按在肖重云的手背上,声音近得几乎要咬着耳朵,“肖家当时可真的是家大业大,就连我们教授,做点什么事情都得特地去跟肖总打招呼。
以前这里怎么说呢,算是半个肖家的产业吧。”
肖重云知道,他在家族通讯录上见过这个地址。
“干我们这行,最讲究信誉。
你说,究竟什么事情,能让人背信弃义,忘恩负义呢?”
肖重云没开口。
“钱。”
武七告诉他,“很多很多的钱。
你好好仿香,到时候我会给你,你想都想不到的那么多的钱。”
男人放开他时,肖重云已是一身冷汗。
所幸的是,他想要的东西,那天晚上,终于成功了。
肖重云傍晚时借口散步,在花园里转了一圈,甚至去办公楼门口望了望。
这栋楼虽然带着独立小院和大量*空间,从外表看,就是栋保安挺多的办公楼。
每天会有人上门,办理一些类似贷款的业务,也会有看不出身份,形形□□的上把钱送过来。
肖重云归纳概括总结了一下,这就是个异国他乡的黑社会窝点。
他散完步回来,就站在窗前,看挂在天上火红火红的夕阳。
张松问他:“我们真的能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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