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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鹏叫了几声,都没有听到段智兴的应答。
转身一问,这家伙见形势不对,推说肚子疼遁走了。
这一下刘鹏说的管理层所有人的同意就成为了一句笑谈。
其实很简单,这些管理层当初服从刘鹏,主要是因为威逼或利诱,此时见到刘鹏犯了众怒,自然不愿意再跟着他们一条道走到黑。
刘氏兄弟是外地人。
卖了厂子,他们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和刘氏兄弟不同,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凤阳人,如果真的这么做。
他们可就要被乡里乡亲的口水淹死了。
所以到了这个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支持刘氏兄弟。
见到没有人支持刘氏兄弟,徐广福也知道人心向背,已经是时候了,他在刘岑的搀扶下向前站了一步说道:“刘鹏、刘飞,我现在行使厂长的权利,解除你们俩的职务,请你们立刻离开厂子,你们不是法人代表,你们签订的买卖合同无效!”
“嘿!
你个老东西欠削呀!”
刘氏兄弟见一向软弱可欺的老好人徐广福竟然强硬起来,不由想出手教训教训他。
但是厂里的工人不愿意了,年轻力壮的后生全都冲了上来,瞪眼珠子,捋袖子:“怎么?想动手是不?来呀?”
眼见得众怒难犯,刘鹏用手指虚点了点徐广福,恶狠狠的说道:“行!
姓徐的,这是要过河拆桥是吧,好!
我让!
刘飞咱们走。”
走了几步,刘鹏又转过头来冲妹妹刘岑骂道:“刘家没有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以后永远别回来。”
刘氏兄弟走了,买家见状也悄悄离开了,一场厂子买卖的闹剧就这样平息下来,但是接下来难题就来了。
因为刘氏兄弟的倒行逆施,工厂入不敷出已经很久了,现在不光是欠了很多的货款,连产品的销路都少了很多,确实是到了倒闭的边缘。
面临这么多的问题,徐广福血压一阵升高,他已经不年轻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跌倒了再爬起来,这一次他真的是有心无力了。
“老程呀,我是徐广福呀。
对对对,前两年我身体不好,现在我已经回到厂子了,刘鹏和刘飞也已经被我撤职了,对对,大快人心呀。
我是想跟你谈合约的事……是这样呀,哦没事没事,那以后再联系。”
“老杜呀,我是徐广福。
好好,不谈合作,只叙感情。”
“老谭呀,我是——挂了?”
……
徐广福将以往的老朋友和合作伙伴的电话一一都打了一遍,但是效果非常的惨淡,竟然没有一家愿意合作的。
难道真的像刘鹏说的那样,厂子要倒闭大吉了。
徐广福不甘心呀,但是现在他真的没有办法了。
工人的工资拖欠了小半年了,再加上拖欠的原料货款,确实延续不下去了,如果在短时间里找不到彻底扭转局面的办法,那也只能是倒闭一途了,当初就不该让刘氏兄弟这么轻易的离去呀。
“爸,您怎么还没睡呢?”
徐娇娇将一杯温牛奶放在徐广福的面前,关切的问。
徐广福的眼睛里都是血丝,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