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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冬冬照例把肉片都挑给了陈默,笑意盈盈。
陈默老实不客气,开始闷头扒饭,手里盛得满满的特大号饭缸简直能砸得死人。
食堂里的打饭大妈如今早已见怪不怪,问别人都是问打几两,一看到他去便会叉腰瞪眼,大声招呼:“还是三斤?”
每天中午教室都没什么人,自打陈默开始跟潘冬冬一起吃饭,3班几个男生便不敢再回来。
在他们眼中,这个声名在外的家伙浑身透着寒气,真要是坐在身边,天知道会不会莫名其妙被找茬。
陈默对这帮重点班的书呆子也同样没什么好感,想到潘冬冬考的满分,难免有些奇怪,“我怎么从来都没看到你抱着书死命看?”
“我在家偷偷看不行吗?”
潘冬冬咬着小勺子,长长的睫毛抬了抬,眼神中透着俏皮,“问这个干什么,是不是有事想瞒着我,所以要转移我的注意力啊?”
“有什么好瞒你的,我没时间读书,这次考试不算真本事。”
陈默摇头笑笑,“陈书记那边,我自己都没想到会认识她……”
潘冬冬听了许久,这才知道事情原委,只当陈默与生俱来就有作画天赋,很替他高兴。
等到吃完饭,她刚准备收拾东西,却被陈默拉住了手。
“你那个堂哥差不多每天都跟你到家门口,就是为了恐吓你爹吗?弄个小娘们到我身边,又是什么意思?”
陈默疑惑地问。
“他从小就让人猜不透,王燕这两天看着不对劲,我怕跟他有关系。”
潘冬冬说到这里,脸色微微苍白,“阿虎说,我大伯也回延城了。”
陈默早听她说过家族恩怨,却仍旧猜不出潘惊城的用意。
要打要杀,何必费劲巴巴搞转学这么一出?要是为了夺权,潘瑾瑜稳坐掌门人交椅已有十年,潘人凤一个病入膏肓的垂死者,又怎能动得了他的根基?
“出去走走吧。”
陈默听到外面球场上传来的动静,扬了扬眉。
潘冬冬以为他想陪自己散心,到了球场边却看到潘惊城和梁民正跟体育特长生打篮球。
那帮开跑车的年轻人坐在阶梯上不时打起口哨,王燕赫然也在当中,笑得很甜。
“会咬人的狗不叫,我去踢一脚,看它到底叫不叫。”
陈默咧开了嘴。
潘冬冬从未见过他主动要去惹谁,正想开口,却看到他眼角上的疤痕扭曲起来,心里倏地一痛。
没人比她更清楚陈默头上脸上那些疤到底又多了几处,但她却从未提过半句,甚至强逼着自己视而不见。
陈默眼角的疤痕是当初在剧院留下的,如今这些却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她知道他在竭尽全力,也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尽管这滋味绝不好受。
胖子跟邵大头原本在寝室里玩牌,被陈默打电话叫来后,有点莫名其妙。
“三打三,玩不玩?”
陈默冲场上的潘惊城吼了声。
潘惊城停下动作,看着这三个全都比自己矮上半个头的挑战者,在体育特长生的哄笑声中,慢慢将视线转向旁边的潘冬冬,眼神开始发亮。
“求之不得。”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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