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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九恼怒地说道。
他已经跟江老四说了好几回,想搬到江边房子里去住。
但是每一次都被江老四推脱掉。
“老九,你这话敢不敢到外面说去?让咱半山村的人都来听听,你江山石多大威风。
自己不修房子,就想着捡现成的。
看天底下有没有这样的道理?再说了,你跟江边有什么交情?就算江边不住半山村了,这房子有你的份?江别过世那年,去你家借钱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
江老四也来火了,走到自家院子大声说道,他就是要让江家组老少爷们都能够听到。
那年鳖王死了,江边用光家里的钱,还是缺了一大截,村里凡是沾点亲戚的,都凑了些份子,唯独这江山石一分钱没借,还恶毒地说道,“有钱人有钱人的埋法,没钱人有没钱人的埋法。
雕个地宫埋是埋,挖个土穴买也是埋。
我借钱给江边,到哪里找他要钱去?”
这句话可是江老九站在自己院子吼出来的,江家组老老少少可都听得清清楚楚。
“石山,你也要点脸。
你狗曰的干出这没脸没皮的事情来,我看到都恶心!”
听到动静走出的邻家人大声喝道。
江石山虽然皮厚,也羞得满脸通红,但是走的时候也不忘记说了句场面话,“我把话撂在这,要是江边将来把户口迁走了,他就是不是半山村的人,这地基也不该属于他江边。
他房子这边的地还是找我的换的,现在地不属于他了,我就得把地要回来。”
“你个狗曰的江石山,天下的好人都死光了,江别那么好的人也死了。
你狗曰的怎么没去死呢?”
江老四艹起院子中的一根扁担,向江石山追了上去。
江石山见江老四来横的了,赶紧拔腿便跑。
这一回,连撑场面的话都不敢说半句了。
“老四,打死那狗曰的。
江边就算认祖归宗,这房子也是江边的。
谁也别想打主意。”
江丰实从村头走了过来,这一路走得很急,白色的衬衣湿透了一大截,黏在身上。
“老五,三叔的碑做好了么?”
江老四问道。
“做好了,刚刚下在码头了,我回来叫几个人过去抬。”
江丰实说道。
“得多叫几个人,直接抬到山里去算了,到时候等江边回来,找个风水先生直接把碑给立好。”
江老四说道。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
但是那事情你也听说了。
江边亲生父母确实来找了。
现在也不知道具体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