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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监控室里,播完了王雪娜随手关了扩大,嘴角动动,不知道这个表情代表着什么意思,不过帅朗无暇观察,啪啪鼓着掌,一副乐滋滋的样子,鼓了几下下,王雪娜拿着稿子问:“谁写的。”
“我写的。”
帅朗一听来劲了。
“真的?”
王雪娜不太相信地问。
“当然是真的,我也半个中文系毕业呢,写这么个应景之作还不是手到擒来……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咦哟,看这多有意境啊,哎,晚上咱们到那儿吃饭?”
帅朗说着凑上来了,乐歪歪的表情。
不料王雪娜撅撅嘴,不知是拒绝还是对帅朗的话根本不信。
这两曰中午接晚上送,关系越发的熟稔了,促销开始了两天,帅朗又假公济私把王雪娜调到了自己身边美其名曰要给促销增加什么文化色彩,这色彩嘛,自然逼着老大韩同港熬出来的,为这帅朗还真把这篇背了背准备忽悠小学妹,见得学妹没吱声,又来了,唆导着:“什么表情嘛,给个肯定的,要不给个高兴的答复,促销完了,咱们也红泥小火炉,花下饮回酒,怎么样?”
“呵呵……”
王雪娜已经习惯了帅朗这等胡编乱扯的口吻,笑了笑,换了一副很崇拜的表情放下了稿子,点点头:“嗯,会用白居易的诗啊……哎对了帅朗,归去来,头己白,典钱将用买酒吃,这句诗谁写的?”
“这是诗嘛?念着都不朗朗上口?”
帅朗愣了愣。
“呵呵……露馅了吧,这也是白居易写的。”
王雪娜咬着嘴唇,笑着贬了帅朗一句:“劝君一盏君莫辞,劝君两盏君莫疑,那是开头,这是结尾。”
“是吗?”
帅朗惊讶地问着,馅露大了。
“再问你一句,何处难忘酒,天涯话旧情。
青云俱不达,白发递相惊。
谁写的,快说……”
王雪娜追问着。
“………”
帅朗吐着舌头,答不上来了。
王雪娜乐坏了,指着帅朗揭着底:“还是白居易,呵呵……”
“再问你一句: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
谁写的,快说。”
王雪娜看帅朗尴尬特有意思似的,不客气地难为上了,连来三句白居易,帅朗一想是王雪娜在捉弄自己,脱口而出:“白居易。”
“错了……李商隐,也是咱们这儿人……哈哈咯咯……”
王雪娜乐了,几句把帅朗打击得体无完肤,馅露到底了,看着帅朗尴尬地直翻白眼,乐得王雪娜直笑得花枝乱颤,小步乱摇,这回把帅朗给搞得那叫一个郁闷,早知道就不该鲁班门前弄大斧、靓妞面前晒胸脯了,这装有钱人容易,这装有文化的,可实在不是一般地有难度。
“生气啦……不笑你啦。
呵呵……”
王雪娜看着帅朗说不出话来了,不忍再嗤笑了,安慰了一句,不料低估了帅朗的承受力了,帅朗扬脑袋不屑了:“笑就笑呗,我才不在乎呢,不就是几句诗么,能当银行卡刷呀?”
本来已整脸色的王雪娜霎时又被逗得眼睛挤一起了,走得近了才看清楚了,帅朗是个极度的实用主义者,你要想和他诗的内涵和词的底蕴,还不如和他讲讲那儿的小吃味道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