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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大半年时间,金hua终于清醒了。
她清晰地冲士心喊了出来:“哥,娃娃被他们抢走了!”
那一天金hua抱着孩子出走之后,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四处游走。
后来到邮局取了钱就直奔当初侮辱他的那个人家里,她要带着孩子去找那个人理论。
走到楼下的时候她又没有上去。
她看了看孩子,怀里的乒乓睡得很安详,小脸蛋红扑扑胖乎乎的。
金hua忽然舍不得了。
当初生这个孩子就是为了指正那个坏人,但孩子来到这个世上之后,金hua几乎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了孩子身上,乒乓成了她的全部。
现在,当她要带着孩子去找那个人的时候,她忽然退缩了。
乒乓是她的全部,她不能把娃娃变成指证那个hun蛋的工具。
那个hun蛋不配有这样可爱的娃娃!
所以她没有上楼,带着孩子离开了。
她怀里抱着乒乓,揣着从士心的存折里取出来的五千多块钱,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
那个时候她很想回去,很想回到那间生着小炉子的小屋子里。
她也知道,那里一定有一个人在焦急地等待着自己,他会给她做饭炖ji汤,他也会永远关心和爱护她,照顾她的孩子。
金hua几乎要不顾一切地返回大兴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士心之前要她离开北京回家的事情。
“他一定是嫌弃我。
要不然那天夜里我要他睡在我身边,他就不会拉上布帘子离开。
他也不会叫我带着孩子离开。”
在想到了这些之后,金hua忽然又想到了士心面临的生活。
“哥病得那样重,家里的日子那么难,还要照顾我和娃娃。
他受得了不啊?他一定受不了,他的脸上总是像涂上了蜡一样的焦黄,他一定受不了!”
金hua抱着孩子默默地站在大街上。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走向哪里。
在这座繁华的城市里,士心是她最亲的人,还在坐牢的桑德伟是她最亲的人。
现在,这两个人都靠不上了,她不知道自己和孩子还能依靠谁。
她在朝阳的远郊区租了一间小房子,和孩子一起心惊胆战地住着。
那里到处都是和她一样飘零在外的外地人,到处都是脏兮兮一片,到处都是似乎不怀好意的目光。
她紧张得夜里连眼睛也不敢合,抱着孩子坐到天亮才mimi糊糊歇一会儿。
&ng上的娃娃不见了。
住在隔壁刚刚还蹲在men口吃饭答应帮她看着孩子的那个河南人也不见了。
乒乓被那个河南人偷走了。
金hua疯了一样地追了出去,呼喊着乒乓的名字追了出去。
这一追就是很长很长一段日子,直到桑德伟无意中遇见了她。
这个时候她已经疯了。
“是他,就是他。
那个河南人带着很多小娃娃在外头跟人家要钱讨饭。
那些娃娃要了钱都jiao给他,要不到钱就被他打得死去活来。
就是他,他偷走了我的娃娃!”
金hua依偎在士心怀里,眼睛里充满着惊恐,jiao织着爱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