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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九九当时的脑子里滑过的确实是这种想法。
所以,她在自己才是始作俑者的折磨下,捡起了那个孩子,留下了他。
经过傅安桀这般否定,孔九九不免又仔细回忆了起来。
若十十当真是云璃和傅景渊的孩子,那为何当初她不直接流了他?为何非得等到孩子落了地才选择丢了他?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依旧和傅景渊手上的戒指做着顽强的奋斗,将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傅安桀,孔九九的心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我什么都不知道。”
傅安桀站起身,将孔九九折腾傅景渊的手重新放回了被子里,“我劝你还是别离婚的好,你和景渊的婚事是前不久刚爆料的。
这会儿两人又突然离婚,无论是对你还是对他,影响都不可能好。”
孔九九却是固执地没有听,而是执着在刚刚的问题上:“你说十十不可能是傅景渊的孩子,难不成是你的儿子?”
“瞎说!
怎么可能是我的儿子?我可是有老婆的男人!”
这会儿,傅安桀总算是有反应了,直接便暴跳了起来,那气急败坏的模样,竟与政府领导的身份完全不符,“这话你若是让桐桐听到伤了心,我绝不饶你!”
这倒也是,傅安桀虽说对她这个弟媳妇脾气很差,但对自己老婆黎丹桐却是极好的,根本不可能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来。
可他刚刚那股子笃定,又是怎么回事?
继续将傅景渊的手臂弄出来,折腾着他手上的钻戒,孔九九简直欲哭无泪。
蒋楠买的这戒指究竟有多么合适啊,这尺寸用得着这么贴切吗?
床上的傅景渊眉毛皱在一起,似乎被她折腾得极为痛苦。
那张俊朗的脸,也变得一阵紧绷。
似乎有苏醒的迹象,他的眼睫轻颤,眼皮子,竟一下子睁了开来。
“孔九九,你在干什么?”
脑子有些昏沉,直到逐渐看清了眼前的人,傅景渊才徐徐开口。
出口的声音有些无力,带着份微微的沙哑。
“总算是醒了,有没有觉得好些?耳朵现在能听见了吗?”
傅安桀瞧见自己的弟弟醒来,收敛了面对孔九九时的强势,面上,是一个哥哥对一个弟弟该有的慈和。
孔九九望着傅景渊那张苏醒过来的脸,瞧着他正一瞬不瞬望着她的眼。
倏忽间低头望向他手指上的钻戒,又望向被她脱下郑重其事般放到了桌上的戒指。
转过身,她背对着他离开:“戒指我还给你,离婚协议上我也会签字。
反正结婚证你都替我丢了,我就当做你撕了吧。
我等着你的离婚协议。”
昨天翻遍了自己的整个包,找遍了整个病房都没有见到那本结婚证,孔九九知晓,他定然是趁着她的手换药的时候将那结婚证给丢了,所以也想开了。
岂料,傅景渊突地对着她吼道:“你刚刚说什么?不是跟你说了不要背对着我说话吗!
?”
这句话出口,包括他自己在内的三个人都愣住了。
他的手术不是成功了吗?
竟然……还是听不见吗?
傅景渊只觉得耳朵里明明嗡嗡作响着,可他,却听不见丝毫声音。
“哥,你告诉我,她刚刚说什么?你们随便哪个人倒是给我说句话啊,为什么我会听不见?为什么我还是听不见?”
语气,很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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