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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进去已有大半个时辰了,可李迅在大厅里坐着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似乎是非弄清楚些什么。
礼楚抬手替他倒了一杯茶,问道:“今天的事多亏了李头领,要是晚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啊。”
“没什么的,小事一桩。”
李迅摇头一笑。
礼楚原本还想试探出几句话来,可见他如此惜言,也只好作罢,眼尾在厅外的人身上一顿,点头示意道:“来了。”
李迅闻言翛然起身,竟往来人迎了两步,语气更是急切道:“怎么样?”
“没事了没事了,徐大夫说还好诸葛姑娘聪明,否则丁谧可就危险了。”
陈叔也被他这激烈的反应怔了一怔。
“那诸葛姑娘呢?她没事吧?”
礼楚抬眸看了一眼李迅,忍不住勾起嘴角朝陈叔点了点目光,示意他赶紧说,别急坏了李头领。
“毒已经清了,徐大夫说养几日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就行了。”
李迅拖着长调“哦”
了一声,转身地礼楚道:“万幸万幸,既然两位姑娘都没事了,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礼楚忙起身道:“好,那就恕礼楚不远送了,若是日后李头领有空,来寒舍吃杯酒,聊聊这街头巷尾的趣闻。”
“你我都是为皇上做事,来往还是不要太密切的好,免得被有心之人说成结党私营,告辞。”
李迅将话说的明明白白,没有半分含糊的意思。
礼楚倒也欣赏他这个性子,公私分明的很,目送他离开后,便疾步奔向了丁谧的房间。
“公子,”
在门口徘徊的丁食瞧见礼楚,忙迎了上来道,“那袋金子怕是要不回来了。”
“无妨,先这样吧,我去看看丁谧怎么样了。”
礼楚按了按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宽心,自己却在转过身的时候愁容满面。
礼楚推门而入,目光在床边的一件薄衣上逗留了好一会,才开口揶揄道:“怎么不说话了?”
丁谧刚拔了毒,嗓子疼得很,哪里说的出话来,一双眼睛瞪着礼楚去拿蝉衣的手,就连呜咽两声也痛的非常,只好作罢。
“这可是好东西啊,一袋金子哪够?有谁愿意做这亏本的买卖,你这回是彻底把人家惹恼咯,当心他报复你。”
礼楚小心翼翼地端详了一阵,将蝉衣轻轻放下。
礼楚说着从袖口中摸出一块方酥来,一小口一小口地咬着,满屋子都弥漫着方酥特有的香气,这无疑是对吃货丁谧最大的惩罚。
“我可告诉你啊,你这次闯大祸了,谁也救不了你。”
礼楚说一句咬一口,等咽下了再接着说一句,“伤一好,就给我去听风林呆着,我是不知道这听风林是哪里不好了,你就一天也呆不住?”
丁谧艰难又缓慢地摇头,一还高张嘴翘地比天,礼楚将最后一口方酥吃尽,拍了拍手起身道:“谁说也没用,你放心,你大哥会陪着你去的。”
礼楚才走了两步,便硬生生顿住了脚步,低头将拽着自己衣袍的手松开,无奈笑道:“你啊,就别折腾了,听话,别再惹事生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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