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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莫白乖乖点头，又道：“其实我倒是觉得，我对你像是以前对我妈妈那种喜欢……时而严厉，时而温柔，也对我说喜欢我。”

哦卖糕，纪非凡这一口气哽在嗓子眼，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生生就卡在那里，还真是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啊！

“算了，先下楼吃饭。”

不管怎么样，莫白想从他身边逃开是没可能了，就算绑，他也会把他留在他身边。

这个晚上，莫子皓失眠了，很久没有过了，纪亦凡这两天三番四次的叫他小耗子，不是对他没有影响的。

今天更是问他还记得他哥哥么？

他怎么会不记得！

他的哥哥，莫白。

那时候，他以为莫白是他同父同母的哥哥，只不过因为意外流落在外面。

从小时第一眼见到那个比自己高大半个头的男孩，他就很喜欢他。

他总是挂着干干净净的笑容，会给小时候的他讲很多故事，虽然那时候自己已经□岁了，早熟的他早就不喜欢那些骗人的童话故事，而且那都是讲给小女孩听的，可是他就是喜欢听他温温柔柔的声音。

莫白没来莫家的时候，他莫子皓是莫家的长子，莫家的教育方式很保守，作风正派，祖父和父亲都对他要求很严格，很少对他笑，他从小就没有得到过过多的宠爱，每天听着同学讲诉父母对他们的好，莫子皓都很羡慕，他一直希望像个普通的孩子一样，可以躲在父母亲的怀里撒娇。

可是他却只能把这些期望藏在心底，对别人撒娇表示出鄙夷。

而这些期望，在莫白到来后得到了实现，他的哥哥，每天都会等到他放学，把舍不得吃的糖果留给他，虽然他拥有的从来都比他多，晚上会抱着赖着不走的他，安安静静的听他讲述学校里发生的趣事，还有他学习那些枯燥的各国语言等比同龄孩子要接受多百倍的知识时所发的牢骚。

他就是那样的安静的等待着自己，把他所有的笑容都给他。

慢慢的从他口中说出去的全是哥哥，全是他哥哥对他的好……

那样的陪伴了他几年，直到他长大，知道了父母一直的隐瞒，知道了母亲一直冷漠最后郁郁而终是因为什么，他对他是有恨的。

那时候他正值青春期，开始了叛逆期，虽然也知道那不是他的错，却也开始讨厌他。

而同学们的嘲笑，更让他郁结，他们会经常对他开玩笑，你跟你哥哥是不是同性恋，是不是*，我也有哥哥，我跟我哥哥可不像你们那样。

直到跟同学们看成人电影，不小心看到GV，“男人跟男人，真恶心。”

朋友们的又一句玩笑话，“你没跟你哥试过？”

当时自己的脑袋轰的一下，留下一句，“你才跟男人做。”

就跑了。

后来再回家，见他哥哥看他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对了，他也开始怀疑他哥哥对他的感情难道真的是那样。

同学的恶心，母亲的去世，这些加起来让莫子皓没办法再面对莫白，他选择了逃避，出国留学，再回来，他就已经死了。

关于他哥哥的回忆，让莫子皓很痛苦，虽然好久都没再想他，可哥哥这两个字，就像是一道伤口，愈合好了，疤痕还在。

他讨厌同性恋，其实来源于他对哥哥的歉疚，和自己莫名其妙的心情。

还有那一句根深蒂固的恶心……

“纪亦凡。”

莫子皓狠狠的念着这个人的名字，是这个人生生的要揭开他的伤疤。

他不会让他好过。

可今天，当纪非凡的拳头要砸在自己的脸上，是那个人扑过来，抱住他。

那种感觉很像他……

~~

纪非凡的一天，脸像个调色盘，一天之内不断换着颜色，而导致他脸有花屏的危险全败一个人所赐。

莫白那种没脑子的一根筋状态真的很伤人。

他问他，如果他跟莫子皓之间只能选择一个人的时候，当然他也知道这问题很傻，可是他就是想知道答案。

莫白犹豫很久（这是纪非凡认为的很久，面子问题），才回答——小耗子。

小耗子，小耗子，小耗子，幸好城堡里被收拾的很干净，要不然他会见一只耗子踩死一只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