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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什么不错,牢头当时快刑满释放了,那档子事情一旦被警察知道,他也吃不了兜着走,他是担心自己届时出不了监狱。”
哦。
“从那天起,不仅牢头对我毕恭毕敬的,那个阿勒泰对我更是亲近,有事没事总和我凑在一起。
有一天,不知阿勒泰是着凉了还是吃坏肚子了,上吐下泻,整个监房被他弄得臭气熏天,那些犯人全都躲得远远的,还不住地小声咒骂。
我觉得阿勒泰挺可怜的,一个快六十岁的老人,要是在家里的话早就含饴弄孙安享晚年了。
所以,”
“所以,你肯定是尽心照顾那位可怜的老人了。”
“没错。
等阿勒泰病愈后,他把我当成了自家的亲人,什么事情都跟我说,听说我是学医出身,他更开心,说要把他一身的本领全都传给我。
从那天起,每当休息的时候,每当同监牢的犯人睡着之后,阿勒泰就把他毕生所学一一地传绶给我。
我悄悄跟你说吧,我公司这次准备上市的治疗肝癌的药物,药物的主要成分与配比就是阿勒泰告诉我的。”
“哦,这位老人可真好。”
“他的好,还不在于这一点呢。
这辈子,我都得感他的恩情。”
秦多多将双唇弯成了椭圆形,有些不解,一个坐了十七年牢的老人,他还有什么东西给范毅夫,让范毅夫要感他一辈子的恩情?
“前面我说过,阿勒泰的先人曾当过喇嘛的贴身御医,因为医术高明,几代喇嘛赏了他先人许多的稀世珍宝。
阿勒泰没结过婚,没有后代,只有一个堂姐。
两年后,阿勒泰死于一场春天的流感。
在临终之时,他对我一直侍候他床前的我,断断续续地交待了他的后事,将藏珍宝的地点悄悄地告诉了我。”
“这是真的吗?我怎么听去像基度山伯爵那本书里的情节啊?”
“我当时也这么觉得,以为老人神智不清在胡说呢,所以也没往心里去。
四年后,我死里逃生。
因为我的真实身份已随着那位不知名的流浪汉的火化而成了一个黑户,自然不敢公开在这个社会上出现。
我先是在一个不用提供身份证的小煤窑里干了半年,有了一些积蓄后就偷偷地回到了这里,我要找我的姐姐。
可是,找来找去都没找到我姐。”
秦多多疑惑地看着范毅夫:“怎么会呢?你姐,就是范姨,她一直在上官家当保姆,在你入狱前就在那里的呀。”
“我知道,我姐是用给人当佣人的钱供我上大学,我也知道,我姐一直在上官云河家当佣人。
不瞒你说,当年我进入广济药业公司还是我姐替我在上官云河面前求来的呢。”
既然是这样,范毅夫为什么会找不到范姨?径直去上官云河家不就找到了?
“后来我才知道,我姐在听说我的死迅后,伤心过度,大病了一块,曾在深山里的一座尼姑庙里住了一年多。
要不是她一直想着查明我为什么入狱及所谓的死因,我姐很可能会在尼姑庙终老一生。”
这段经历,秦多多从未听范姨提起过。
“这很正常,我姐是因为要查清我的冤情才重新回到上官家的,她对上官家的人,当然会保持格外的警惕。”
秦多多苦笑了笑,这话有道理。
“很不巧的是,我去找我姐的时候,我姐在尼姑庙。
等我离开了这个城市,我姐又从尼姑庙回到了上官家。”
这真是阴差阳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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