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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紧张的是春儿,药是她亲手煎的,出了事情她难辞其咎。
“药的味道不太对,烦请春妈妈把药渣拿过来看一看。”
春儿忙不迭地端来了药罐,当着她们的面将药渣倒出,嬷嬷细细看了看,摇了摇头:“药渣没有问题。”
大少奶奶却一眼看出了问题所在:“这药罐子不是我原先的那个。”
她是高高在上的郡主,从娘家带的陪嫁自是丰厚,加之她心高气傲,当年又是含恨出嫁,更是发誓在楚家一辈子都用自个的陪嫁,小到一个煮汤煎药的罐子都是自己命人特制的,上面带着王府特有的徽印,以示跟楚家的区别。
春儿立即慌张起来:“是王姨娘房里的那个小蹄子,在厨房里横冲直撞的,摔了少奶奶正在煎的安胎药。
药罐可是一点油腥都沾不得的,偏偏备用的那只在前两天破了,我们房里不比别人,东西都是要定制的。
奴婢自作主张,就拿了王姨娘的先用两日,等那边定制好了就去拿。”
王姨娘是楚正义的姨娘,名叫玲珑,今年不过十八岁,娇娇弱弱的,仿若风一吹就要倒了,整天都要吃药,是个十足的药罐子。
春儿这般做,实在是有些仗势欺人的意思了。
嬷嬷上前细细闻了闻了那个药罐子:“这就是了,这个药罐定是长年累月地熬同一种补药,药性早就沁进去了,恰巧这种补药正好与大少奶奶的安胎药相克。”
大少奶奶的声音冷了下来:“这药我若喝下,会有什么后果?”
“这药对寻常孕妇倒没什么大碍,可大少奶奶月份尚浅,正是最容易出事的时候,体质也偏寒了些。
这药喝下,轻则腹痛如绞,重则滑胎。”
春儿“噗通”
软到在地上,冷汗涔涔。
好歹毒的手段!
她丈夫刚死了两天,他们就迫不及待地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下手了。
在这个当口,就算她的没了,也自会有人解释是她听闻噩耗动了胎气。
大少奶奶恨得咬碎银牙:“好你个王玲珑!
好你个楚正义!
你们欺人太甚!
帮我更衣,我要去找夫人。”
若说方才只是怀疑,现在她已经认定了楚正义就是害他们的凶手了。
嬷嬷扶着她到了内室,悄悄塞给她一样东西:“郡主,不要意气用事。
大少爷死了,郡主的身孕又是假的,长此以往不是个办法,郡主该为自己早作打算才是。”
大少奶奶点了点头,她的身孕本来就是鱼饵,现在既然已经确定谁是幕后黑手,就没必要再装下去了,以免授人把柄。
她依言换上了一身素色的衣裳,直奔到上房,未到门口就先哭喊着:“娘,娘。”
跌跌撞撞地扑向楚夫人,直直地跪在地上:“儿媳在这是一天都呆不下去,自请求去。”
楚夫人为了楚兰轩之死差点哭干了眼泪,正自昏昏沉沉,听得大少奶奶这么一句,直是如晴天霹雳。
夫妻本是同林鸟,儿子才死,棺材还没合上,儿媳就急着求去,真是冤孽啊……
大少奶奶一面跪着,抽抽噎噎道:“儿媳自知善妒,脾气也不好,可是自从嫁到楚家,这十几年开,主持中馈,孝敬二老,自问没有半点不尽心的。
可是,这个家根本就容不下儿媳,儿媳久无身孕,只当是自己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