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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地下城的百姓情绪很不稳定,与安羽王的对抗也越来越激烈,甚至一触即发。
如果让大家知道木头就是安歌王,而且还如此虚弱。
难保不会有人煽动民愤杀害他。
我还是先把他单独隔离比较好。
马利安大叔找来了一块大麻布,把安歌整个儿包起。
才让扎图鲁抱起离开。
伊森一直静静飞在我的身边,不再说话。
我们悄悄把安歌抱出了东门,荒芜的神庙里射入了一束束阳光,我把车开了上来,放平一个座椅,让安歌睡在上面,然后再用大步遮起,形成了一个隔离的移动房间。
扎图鲁脱去最外面的衣服直接点燃,我和他站在燃烧的衣物旁久久不言。
然后,我摘掉了绷带,也扔入火堆中,安歌将死,我还装什么腔作什么势?
“那澜姑娘,你的手好了?”
“恩……”
扎图鲁看看我的右手,低下脸:“那就好……”
衣服在我们面前燃尽,火焰渐渐熄灭,一阵风吹过,带起了地上的灰烬,滚向远处。
“那澜姑娘,你……真的不怕鼠疫?”
扎图鲁担忧地看向我,“你说过,你只是……”
“我们上面医学发达,每个人出生已经打了很多疫苗……”
我无法说是伊森护佑我,只能这样半真半假的胡编……
“疫苗……是什么?”
“是可以防止生病的一种药物……”
好沉重,我无法承担又一个王在我手中死去的责任……
扎图鲁目露羡慕地仰起脸:“那真好啊……一个没有疾病的世界……不就是神域嘛……”
我转身走回越野车旁:“扎图鲁,稍后麻烦你带些日常用品和食物还有干净的水上来……”
“那澜姑娘您要一直陪着木头?”
“恩……”
我沉痛地掀开布角,“因为这是我的错……”
我踏上了越野车,坐在安歌的身旁,他的身体依旧滚烫,此刻,他的嘴唇已经完全发了白,整个人也在颤抖不已。
我坐在驾驶位上握住了他滚烫的手,内疚地想死:“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只有对他不停地说对不起,可是,这又有什么用?
外面渐渐安静,只听见风的声音。
“疯女人……别难过了……”
伊森飞落安歌的身上,“老鼠会咬他纯属意外……”
“但是我带他来地下城的!”
我无法原谅自己带安歌下来,却没有护他的安全。
我充满一线希望地看伊森:“你能治吗?”
伊森抱歉地摇摇头。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保护我不生病,却不能保护他?”
深深的内疚让我再次失去了冷静,责怪起了伊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