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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羞愧地低下头,“我让爹娘失望了。”
“当然失望。
你爹娘我们什么时候做过赔本的买卖?你输成这样,你爹我都不好意思认你是我儿子!”
萧士及说着,从书案底下拿出一副赌具。
“来,你赢了我,以后你想干嘛就干嘛,我绝不拦着你。”
“真的?”
阳哥儿眼前一亮,“爹,您也会赌钱?”
萧士及但笑不语,和阳哥儿赌了三把。
赌完之后,阳哥儿输得只剩下裤衩儿了。
他光着上身,哭丧着脸看着萧士及:“爹,您这是做什么啊?有这么赢儿子的吗?还出老千!”
“这有什么?赌场有句话。
说十赌九千,其实不对,应该是十赌十千。
——不会出千,还想去赌场赢钱,你脑子也坏掉了吧?”
萧士及一边教育阳哥儿。
一边将赌具收起来。
阳哥儿被打击得不轻,也渐渐明白过来。
他有气无力地趴在萧士及的书案上,道:“爹,这道理我懂,可是,我不做些什么,心里难受。
辛辛苦苦在范阳经营了这么多年。
却要拱手让人,我不甘心!”
“你是担心范阳节度使的位置没有了,你没有什么东西可继承了,是吗?”
萧士及将一本册子丢出来,“天策将军府,其实不比范阳节度使差。
这是一本名册。
你拿去看看,明天给我章程,看看要如何设置各方人手,将我们的利益发挥到最大。”
阳哥儿听着萧士及慢慢给他分析,渐渐明白过来。
将那册子攥在手里,道:“我明白了,爹,我这就去琢磨。”
他转身出去的时候,萧士及又说了一句,“范阳城防舆图,你那里还有吗?”
阳哥儿点点头,“还有呢。”
“好生保存。
以后兴许还有用。”
萧士及叮嘱了一句。
阳哥儿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应了,拉开大门出去。
过了几天,杜恒雪终于带着孩子来到长安。
以前回长安,她都是先去姐姐的柱国公府。
不过这一次,许言邦在城门口截住她,带着他们径直去了京兆尹府。